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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给你一只手处理,这只手要握着我的手不许松开,一辈子都不许松。”上来那股子熟悉的赖皮劲儿,余非嘟着小嘴道。
可爱的脸上一副邀*的模样。他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妮子好像特别喜欢撒娇。
只不过他知道,她这个一辈子不许松是在暗示他,在担心他会有朝一日离她而去,随着他做手术的日子越来越接近,虽然她极力隐藏,可是却依然能感受到她的担心,这也让江弈城只要想到她这小脸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恋恋着他,依赖着他,江弈城心里就划过一丝柔软。
他巴不得这样的日子天天都这么过。天天看着她娇憨的小脸,心里也是一种莫大的满足。
不过——
“那怎么行?”江弈城表情认真的说,无视她顿时垮了一下的小脸说道,“我去洗手间的时候难道你也这么牵着不放的跟着么?”
余非挑眉,“你敢带我怎么不敢跟?”
那架势说这话的时候怎么就一副视死如归的滋味儿呢?
江弈城努力隐藏起眼底的笑,一本正经的说,“我的意思,需要另外一只手‘帮忙’的时候,你来替代么?”
那低沉的语气中分明带着调侃,余非不是听不出来,只不过,这相关乎于男人的话题,余非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待到她回过神来后,那张小脸顿时就红成了一片!
这个家伙!
余非忿忿的瞪他一眼!这个大*!
江弈城最喜欢看的就是余非脸红的样子,都已经快要当妈的人了还这么爱脸红,好似一只甜酥的苹果,让人忍不住一品芳泽。
虽然她和林夕喜欢经常调侃,但是和男人比起来,女人那点段子真心不算什么。当然,他还是很喜欢有时候若是他讲了黄段子,她鼓足了勇气却还强壮淡定的讲个更黄的还回来的。
“过来。”江弈城对余非说道。
余非觉得,这个时候最能表现自己骨气的方式就是断然拒绝神马的,只不过不知道他含笑的眼睛太过*溺还是嗓音太过磁性,让她就像受了蛊惑似得还真乖乖听话的走到他身边,就被他伸手一揽的坐到了他大腿上。
“好,天天让你牵着,不只让你牵着,我工作的时候还一边抱着你一边忙,这样总行了吧?瞧你那嘴撅的都快赶上挂衣钩了。”
其实余非并没有撅嘴,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也不过只是嘟嘴罢了,不过江弈城既然这么说了,余非还真把小嘴给撅了起来,“以后还要以我为中心,只要是我想去的地方,我想吃的东西,都要‘手到擒来’!让我深深的享受一把慈禧太后般的生活!”
江弈城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怀抱美人和忙碌工作两不误,“可是慈禧太后留下的骂名会不会也太难听了?比如专横迂**国之类的,你喜欢这种?”
余非翻翻白眼,“我说的是那种至高无上的服从感!”
“你现在的地位已经够至高无上的了,再高点的话还不得上房揭瓦了?”
江弈城调侃的话让余非的小手‘啪’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瞪起一双大眼的嚷道,“江弈城你啥意思啊?为毛我越来越发现最近你总在欺负我,和我对着干?撇开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纸也就罢了,难道你看不出我是个孕妇吗?你居然胆敢刺激孕妇敏感的神经,挑战孕妇的底线!”
说话间,余非把自己的肚子往江弈城跟前挺了又挺,她这肚子要是敢再尖点儿的话,信不信她戳死丫的?
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真心让江弈城无语反驳,而且不管怎么说,小妮子说的没错,孕妇的情绪总要顾忌下的。
嗯,当然要顾及下。
于是他认输的讨好下,“好好,慈禧想吃点什么,想去哪里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不是你想吃,也不是你想去,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想吃想去是不是?”
余非挑眉,“哼,算你识趣!”
然后就见她摸摸肚子的问,“儿啊,等会你爹忙完你想吃点啥?”
那种浓郁的东北腔儿听在江弈城的耳朵里,突然脑海中就跳出猪肉炖粉条这菜来,然后这么一搭配,觉得真心刚刚好的味道。
本来江弈城还想揶揄一下她,她这么问等会难不成还指望着孩子回答她?
却想不到……咳咳!
江弈城汗颜的看到,余非表情很是认真的歪着头做倾听状,“哦,要吃水煮鱼啊?什么?烤鱼也可以啊?只要是汉庭皇的就行?”
江弈城:“……”
明明就是某人自己想吃,还打着肚子里孩子的名义!江家的人现在只怕就连院子里那只藏獒都知道,江太太最近特别喜欢吃的汉庭皇家的东西,口味一但合拍了,可以连续吃他家的菜一个礼拜,甚至对于特别喜欢吃的菜,那道菜可以连着吃两三天都不腻!
当然,对外的统一答复就是:不是我想吃?是肚子里的孩子想吃!
余非眼角一瞥发现江弈城似乎有点瞧不起她的表情,“江先生你那表情是包含了几个意思啊?就是不想去呗?”
江弈城神色认真,“怎么会?油锅都可以为了你下,更何况是馆子。去,当然去!到时水煮鱼和烤鱼一样做一条。”
余非小手抱上江弈城的脖颈,赖在他怀里嗓子柔柔的跟他撒娇,“老公,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甜言蜜语的了?听说男人一甜言蜜语起来,通常不是预谋已久的想要干点什么不被认可的事,就是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亏心事,你觉得你在不在这两种范围内摇晃啊?”
说着余非还用小手板过江弈城的脸,让他看向自己这张,笑米米的,却眼神中分明飞出的不是*爱意,而是绵里藏针的脸。
面对此,江弈城依旧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淡定,“其实还有一种。就是屈于淫威的。”
江弈城认为,余非所说的那两种听起来都有点偷鸡摸狗的感觉,虽然他说的这种很可能不被人所欣赏或者看好,但是,总觉得这条听起来好像比之前的那两个更有尊严一点呢?
余非脸上的笑容越发扩大,“老公,其实还有一种呢,那种才是你现在这种真实写照,就是喜欢享受想温柔攻势再挑衅求抽,虽然战术转变很快,又花样百出,但实质却非常昭然若是,就是——典型的自虐没事欠练型的!”
余非的评价让江弈城爽朗的大笑起来,虽然他努力让自己的精力都投入到未完成的工作上,就想着早点忙完才能好好陪陪这个小女人,但是她实在是调皮捣蛋的让他没法全神贯注,不过他却半点也没有感到生气,工作本就没有她重要,只是他习惯性的不把当天的事留尾,但是当工作和她并重的时候,曾经让他灌输大量心血,几乎等同于他半个老婆的工作,现在做起来简直无趣极了。
甚至让他觉得有点浪费精力,有这精力还不如陪他媳妇儿斗斗嘴。
也许这以前在他看到别人做时觉得是一件极其无趣的事,可现在却在有限的时间里,让他分外珍惜这每一分每一秒。
余非心里明白,江弈城不是那种闲来无事故意找架和她吵的,而是故意让她分散精力,哪怕是和她斗斗嘴,也比很多事她一个人心里揣着瞎想的好。
***
翌日,江弈城陪余非去医院做产检,本来在得知肚子里是对双胞胎兄弟的时候余非和江弈城都很高兴,对于江弈城来说是男是女都好,关键是他和余非的孩子,是她为他生的孩子,而对于余非来说,看看!她说什么来着?预感的准吧?她就说,肯定是男孩!
本来各项检查都非常顺利,可是医生却把他们叫到办公室,神色凝重的推了推眼睛的告诉他们,“之前就和江先生江太太说过,由于江太太是rh阴性血,所以这种血型的产妇若是生的孩子是rh阳性血,就会发生rh溶血病,由于在生产的过程中母体会有致敏反应,rh血型不合溶血一般在第二胎以后发生,一胎比一胎加重,母亲如果曾接受过rh血型输血的话,很有可能在第一胎就发病,会引起胎儿黄疸、贫血、大脑损伤、心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