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玹之,怎么回事?”夭华不像兰简唯,只需看一眼兰景络那不能动的肉身便能猜出一二。听着印玹之这要发飙的口气,他本能的觉得事情不妙。
“这事你别管!”印玹之正怒火中烧呢,哪里有心情和夭华解释。
“我是因为……”
“风斐尤!我不问因由,只管结果!你只需告诉我,猫儿能不能好好的就成!”印玹之攥住拳头,心情差到了极点。
“那便等着吧。”风斐尤沉静的说道,他便像是一座巍峨挺立在此处的大山,任凭风吹雨打也撼动不了他的地位。
兰简唯伸了一个懒腰,劝慰道:“红眼睛的姐夫,五姐不会有事的。”
听着兰简唯叫自己姐夫,印玹之觉着这小子顺眼多了,“小子,你怎么确定的?”
“感受得到。”兰简唯的指尖滑过兰景络被冻结的**,笑眯眯的说道。
印玹之松了一口气,“小子,再叫一声姐夫来听听。”
夭华虽未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能明白兰景络现在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厚着脸皮说道:“弟弟乖,叫我姐夫。”
一个两个都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弟弟蹲下身子,戳着地面上冻结的冰块玩,懒得理会那两人诱哄自己叫姐夫的家伙。
“为什么她还是不动啊?”印玹之盯着在冰块中的兰景络,朝着兰简唯喊道。
兰简唯不说话,倒是风斐尤说了,“耐心。”
“耐心?我怎么耐心得了?每次见到你都这样!”无疑,对于印玹之来说,风斐尤的威胁力是很大的。
兰简唯的手指戳着冰块玩,也不尽兴。即便那凤钗对她的排斥没有那么大了,却始终还是有的。他把兰景络当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她从此也消失在人世,他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风斐尤反问,“怎样?”
印玹之将风斐尤视为劲敌,风斐尤又何尝不是。印玹之和兰景络在树洞中生活的半年,他可是每天都当观众。
“怎样?你还问我?除了以汀枫那小子,我看就你最……都伤了她的心。”印玹之还是把骂人的话给憋住了,他偏了偏头。我只能用暴力伤害到她的身体,却永远都无法成为伤她心的人,永远没可能。
兰简唯戳着地面上的冰块,对印玹之和风斐尤争风吃醋的行为表示不耻。
夭华蹲下身子,陪着兰简唯戳冰块,试图培养革命友谊,“弟弟,叫一声姐夫吧。”
兰简唯幽幽的朝着夭华龇出一口白牙,“我叫你一声姐夫,你就真能成我姐夫了?”
“这一步步跟进嘛,叫着叫着,兴许就叫成了呢?”夭华又往着兰景络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能看到她安然无恙,即便有保证,也还是不放心。
“傻蛋。”兰简唯瞄了他一眼,站起身,不理会他的骚扰。
夭华正欲再次缠上去,听到细微的咔咔声,便转身移步到了兰景络的肉身面前,“你们看,冰块裂开缝了。”
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条裂缝,眼见着那冰块崩裂,四处乱溅,几人虽躲闪开,视线却也没有离开。
“憋死我了。”兰景络抚摸着胸口,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