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其实是利用了人的一个心理盲点,他杀完人后藏身在房门后,当所有人焦急而杂乱的冲入室内时,他只需轻易的跟在其中一个单独进来的人身后,假装自己也是刚从门外进来便可以了,那时候谁也想不到凶手杀完人后居然没有走,而且还化作另一种隐形人就藏在所有人当中。
当时情况混乱,虽然众人竭力回想当时进门来自己的身边是谁,可即使记得是谁也不能肯定他就是凶手,因为每一个人都变得很可能是凶手,而如果阿瑶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这个人此刻便在在场的十人中,有人的目光再次注视到了苏情的身上。
“我也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许凶手利用了其他的方式早已经逃出室内,这不过是他留下来的一个扰乱我们心神,使我们互相猜忌的计策。”
她虽然这般解释,可不信任的种子已经深深的种入了众人的心中,他们不自觉的开始和身边的人保持了一分自我认为安全的距离,白雪看他们这幅模样,心中暗叹,这几日来心中的不祥预感现在真的已经缓缓的开始了。
到目前为此,他们所能想到的全部加起来只有几点,一个看不见的凶手,很可能是蓉蓉认识的人,心思缜密,对普通人的心理有深入的掌握,大胆狠毒,武功应该还不错,用刀极快,熟悉船上地形,动机不明。这些看起来似乎很多,可细细看上去却是谁都有可能。
可惜一切都是推测,没有证据,更不能肯定凶手究竟是谁,一切都陷入了一团理不开化不掉的黑雾里,每个人都胆战心惊的,唯恐接下来的一个人是自己。
终于,有人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白雪道:“等。”
“等什么?”
“等凶手再次出现杀人?”
白雪无奈道:“不错,凶手绝不会就此罢手,他肯定不会只是简单的杀死我们中的一个人。”他停了停,似乎在想着怎么措辞,良久道:“在下有一种预感,或许我们所有人都是他的猎物,他的目标真正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所以从现在开始无论起居行动一定要至少两个人结伴,剑奴你搬过去和阿瑶阿梦一起住,苏兄还请多多照顾些许兄。”
苏情忽然冷冷道:“在下一人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与别人同房而卧,我现在去甲板上值班。”他说完掉头走了。
白雪苦笑道:“如此,可要委屈许兄与在下共居一室了,不过我们倒可以切磋一些医道学问。”
许欢忙不迭道:“自是小生打扰了,本该不胜荣幸,可小生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不该有的伤然和犹豫,白雪本想劝他几句,可终于没有开口,这种事情外人实在无法说上什么,只要过去了一切便好了。
最终,气使和色鬼在蓉蓉房间里守着,他们突然间失去了自己多年跟随的主子,只怕一时间还适应不了,这也是人奇怪的地方,或者是一种叫做忠诚的高贵品质,貔貅夫妇也自回了房去,剑奴和赵家姐妹一起,由她照顾着白雪也能比较放心。
白雪虽有些放心不下苏情,可没有上去甲板,他朝床上的暹罗猫打了声招呼,小猫咕咕一声,又重新回到了他怀里,随他一起出了门去。
室内昏暗的灯火下,那只装满黄金的大箱子闪动着妖异的光芒,可惜白雪已经出去了,他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