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这一刻，内心已经不知道如何去选择，他，已经乱了。

手指点落在墨灵几大命关，修为之力狂涌而入。

“没用的…”

墨灵露出笑容，不过此刻看来，这笑容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认真听我说，有些话…咳！咳咳咳！我，我需要告诉你！”

墨灵猛烈咳嗽，鲜血裹着残破的内脏被吐出。

林川见此眉头紧锁。

“你先别说话。”

“不，听我说！”

墨灵眉宇一皱，体内周天循环，竟是将林川度给他的疗伤之力尽皆隔绝。

“你！”

墨灵一手拍在林川肩膀，二人四目相对。

“你应该知道，我活不下来。”

“我，是这片天的灵，为这片天死去，是我最好的归宿。”

就在墨灵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的身体开始散发出幽幽白色光芒，一道又一道法则之力在身上显现。

也就在这一刻，冥神瞳孔猛然一缩！

“这人才是天道之灵…那…”

冥神看向林川，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对时局的疑惑。

“那他为何能够斩杀天兽…他又到底是谁，我当年的寻找…莫非！”

冥神盯着林川看了数息。

“罢了…管谁是天道之灵，如今的我，谁也阻挡不了。”

林川听到墨灵此语，心中猛然一震，墨灵是天道之灵，那之前自己一直要杀的人，不就是墨灵！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天道之灵！”

林川不敢相信，可是墨灵身上显化出的法则之力又确确实实的证实了这一点。

墨灵同样露出苦笑，刚开始，他也不信。

“刚开始道祖告诉我的时候，我也不相信，但是现在，我信了，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刻，我的内心就有一种想要低头的冲动，我抑制着，所以我一直想要超越你。”

“道祖？”

林川眉头猛然一跳，在永和界能被称为道祖的，除了鸿钧在没有第二人。

“你见过鸿钧？”

墨灵看到林川惊愕的眼神，点了点头。

“道祖，他给了我十方俱灭，他还给了我…一道封令，一道…给你的封令！”

说到这，墨灵慢慢抬起已然开始虚化的手，点在林川的额头。

“这是道祖给我的任务，我现在…完成了。”

顺着墨灵的手指，起体内的那道鸿蒙之气进入林川体内，同时十方俱灭从墨灵体内涌出，没入林川丹田之处，也就在这道鸿蒙之气和十方俱灭进入林川之后，墨灵的身体完全的灵化，变得虚幻透明。

手指无力落下，墨灵瞥头看着东南方，那是…他与她居住的地方，嘴角露出无力的苦笑，他的眼眸中，一个清丽的少女，带着浅浅的笑。

“我曾答应过你，陪你到天荒…对不起，熏儿。”

点点星光升起，墨灵的身体，化作漫天星光，散去。

“熏儿，来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