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江洋从乱梦里幽幽转醒,睁开眼看到室内的光景,眼前的情景令他很困惑,遂至他记起昨晚发生的事,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到暗影模糊的空间里,那个疯子正坐在旁边的一张沙发上,一脸yin沉地注视着他,他不由得吸了口冷气。
“这是那儿?”江洋问他的同学道,随即他觉得这是白问。
“你在我记忆里很深刻,我们好象有过很多年的交情。”疯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洋说。
“是吗?”江洋看着同学那双充满揣测的眼神,再想起昨晚经历的恐怖,他心里真拿不准眼前是怎么回事。
“我说得对吗,我们在一起读过书,一起混过ri子一起做过买卖。”疯子又用探问的目光逼视他,从沙发上起来,凑近他的眼前。“还一起争过女朋友。”
“你,你记起以前的事了?你jing神恢复正常了?”江洋禁不住有点喜悦。
“这么说我是说对了,我再问你。”疯子手指着客厅靠墙边的柜子上的物品一句一顿地道:“这是电视机,这是机顶盒,这是功放碟机音箱,我没说错吧,这就证明我将他的记忆连接了起来。”
江洋看着疯子一张脸上带着几分威严,又有点傲慢的意味,很不象一个大病初愈的人,从他最后一句话里他联想起昨晚看到的诡异和恐怖,当时这个人也在场,莫不是他跟诡异已有所关联,好象恐怖电影的场景被鬼魂附上了身,他不由得就着沙发往后退去,还下意识往自己胸口上摸去,却感到没有丝毫受伤。
“谁,还有谁!”江洋象冯小刚一样吼叫一句,跟着往屋内张望,声音变得弱弱地叫:“还有谁在这里吗?”
客厅里的动静让睡在房里的项生惊醒过来,他起来发现自己已在朱琪身上,以为这很可能是jing灵在他们都睡着的时候把他潜移进琪的身上,他赶紧换过衣服出来。
“你在这里,这是你家里?”江洋一见项生便说:“快告诉我,他是怎么了。”
项生与杨戬相视一眼,忙说道:“昨夜你在海边昏过去,我把你们送回来,他一直都很安静,我们还聊了一阵,发现他没什么不正常的,也就留他在这里过夜了。”
江洋疑惑地说:“这可能吗,他都疯了好几年,突然间就好起来,你叫我怎么相信,还有昨晚那个头扣海螺的人,突然间他将手变成一条锥螺向我刺来,可是现在我却好好的,他之前是跟你在一起的,你怎么解释?”
项生思忖少顷说:“你是说那个魔术师吗?他是跟你开玩笑的,很明显他是个玩魔术的人,有奇怪的表现,是可以理解的,他的行为并没有对你构成伤害呀,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这下江洋有点半信半疑,觉得项生这个解释也说得过去,但当时在那样的际遇下那人要变魔术地对待他,难道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冲突而要吓唬他一下,他头上的海螺太特别了,还有他突然间变化的手,难道自己是因为这样吓昏过去的?
“过去这几年我也算经历过不少奇怪的现象,但没有一次比昨晚经过的那样更接近诡异,虽然我一直来都不相信电影或是小说里的恐怖场面,那不过是刺激人的感观jing神的捕风捉影的东西,但是这一次确实让我感到不可理解,既然你说事情是这样,我也暂时找不出明显的疑点,那就先相信你的话。”江洋看一眼神se凝重地看着他的项生,再看一眼同样有点紧神地看着他的杨戬。“还有你突然间就好了,叫我太不可思议了,奇怪的事都聚在了一起,难道真没有相联吗?”
“你不想我好起来吗,你心里别不是有什么愧对于我吧?”杨戬盯着江洋,一副竭力要想起什么的样子。
“你怎么会这样问,小蓉的事到底是你们之间的事,这跟我没有直接关系,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那一步。”江洋思忖片刻才说。
“过去的事别再提,这下天大亮了。”项生过去把落地窗帘拉开,天光一下从外面映进来,屋里的人都感到刺眼地晃了下神态。项生不想听他们这下为与他无关的往事争辩,往下他还有许多事去做,得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