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富国流行射箭投壶之术,这种风气流行全国,陈潜早就知道他准备说什么,有一种正中下怀的情绪在胸中无理由的弥漫。
陈潜道:“如果是一般的目标太过简单了一点,今天,我们来一个特别的。”
明言手托了腮,颇有兴趣:“怎么样?”
陈潜走出了这家店铺的内堂,一众人也跟着走了出去,外面街上人流穿行如梭,有不少衣着普通的少女或提着菜篮,或牵着幼弟在街上穿行而过,那些小家小户的女子,并不像贵族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常的劳作还是要做的。
陈潜道:“明三公子,看到那些妙龄少女没有,她们个个儿手里拿着东西,有的是篮子,有的是瓜果,我们让我们的手下以一柱香的时间为界,射中她们手中的拿的物品,谁射得多……”他望了望明言,见他一幅了然原来如此的样子,想逗逗他,“当然不会以这个来计算输赢,如果这样计算的话,哪能比得出我们大家公子的风范?”
明言感觉这个小子说话兜来兜去,简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而且视人命如草歼,心中升起警意,这个人,看来真不是一个好人,得早一点处理掉他才行。
明言对付对手虽然出手快狠准,但对于女人,总存在一份怜香惜玉之心,他想不到,这个刚穿过来的小子,对女人都下得了手?
陈潜笑了笑道:“当然,为了不伤人命,箭头是去掉的,只不过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万一射到了人家身上,还是略微有些痛的,这样吧,我们两人就做那安慰美人的人,看看哪一位美人被箭射中了身体,我们俩就上前劝慰,如果那个美人不但不责怪我们,反而笑了,就算我们赢了,以美人笑得多的为胜利者,明三公子,你看,这个方法是不是风雅风趣之极,正中了您的下怀呢?”
明言头一次感觉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在胸膛中弥漫,他想不到这小子想出这么绝的一招,如果自己的手下稍有怜香惜玉之心,不舍得射那女子,又或射得女子太痛,怎么哄也哄不笑,那可就麻烦了,所以,如此的比试,关键的地方就在控制射箭的轻重,越轻越好,既要射到人家,还得不弄痛人家,再就是自己的人格魅力了,明言自认为自己的魅力绝不比这矮锉子弱!
明言自来到这个世界,一直以来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在这里,他也活得自由自在,他认为男尊女卑的世界很适合自己,整个世界都围着他转,所以,当陈潜笑吟吟的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一种久违了的情绪在心中流趟,有多长时间没哄女人了?
陈潜见他脸色更加温柔,明白他很赞同自己的提议,于是道:“我就派我身边的这位阿元出场,明公子要派什么人呢?无所谓了,明公子无人可派的话,让我借一个人给您也是一样的。”
明言认为他这是赤裸裸的嘲笑,心中后悔,刚刚为什么不带多两个人在身边,现在身边只有一个黄坡,如果再到府里叫人,岂不是叫这矮锉子笑话?明言感觉这矮锉子微弯着的嘴角,绝对夹杂着嘲笑嘲讽等等情绪。
其实当时的富国,无外敌环绕,国家丰衣足食,人人安居乐业,最近几年,就连天灾都没有,极端的富足引起了极端的奢靡腐化,贵族子弟之间赌博玩乐之风甚盛,花样呈出不穷,就有富家子弟之间打赌谁能在义庄呆上一整天而不发出尖叫的奇赌,作为纨绔子弟中的领军人物,明言参加了不少这种赌局,其千奇百怪的程度比这更甚百倍,所以,他认为,陈潜提出的这种赌术,算是小儿科了。
明言是什么人?是极品纨绔子弟,是最不怕丢脸的人!自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总结了前世的经验,那就是,无论到了哪儿,都要不派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