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上君脸上浮现一丝怒色,身为一个三劫散仙,他还是要面皮和尊严的。
岳上君之所以和钩破天等人进入水静庵,乃是因为仙器遮罗伞盖飞进水静庵,所以岳上君认为他所臣服的天魂释菩提必定在场,如此一来,他却是不得不来拜见。
但是,岳上君却没有想到,他所臣服的那位神秘和尚没有见到,倒是见到了造成这次血光灾劫的华南令狐,以及惊闻是乌达诺等众修师尊的灵慧穹庐道人。
对于令狐,岳上君自然也知道,他所臣服的那位强大的僧人,是为令狐出面的,若非这个实力强大而恐怖的神秘僧人出面,只怕令狐也无法凝婴成功,更成为魂根仙缘者。
因此,岳上君心里既是佩服令狐的际遇,却又有些不屑,认为令狐本该遭劫命陨,他身上的两件奇宝逆法神珠和炼魂鼎,自己本来也是有望夺取的。
但是,因为那位实力强大恐怖的神秘僧人,令狐非但逃过了在几十位渡劫期修士围攻,以及多位散仙插手下,必然身陨的一劫,还反让他自己的仙器遮罗伞盖都被人强行夺去,而岳上君为了脱劫,以免被灰灰了去,也不得不以天道起誓,臣服拜倒于那位强大的神秘僧的脚下。
岳上君在恐怖天劫威压下,当时心里只有得到庇护的庆幸,但脱劫过后,岳上君心底,不免甚是是不甘。
毕竟他乃是三劫散仙,更是庞然大物神廷宗的主宰,被无数人仰望尊崇的存在。
试想,岳上君,又如何肯屈膝于他心底本就有些鄙弃的令狐的脚下?
对于钩破天的叱问怒责,岳上君更是恨不得一掌将这个他心底里也嫉妒得要命的妖修灭杀,灰灰了去。
钩破天在天魂释菩提帮助下,最后应了那道已经被削弱到极其可怜地步的天劫,从而获得了莫大的好处,不管是乌达诺等仆从,还是岳上君,心底都是嫉羡的要命。
嫉妒,往往会让人做出疯狂的事来。
岳上君此时盯着钩破天的目光,就迸现着杀意。
“除了归天跪地,跪父母,跪我臣服的那位高僧,还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接受我岳上君的跪拜!”岳上君嘲讽的盯着钩破天,缓缓说道。
这话一出,跪拜之地的钩破天等人眼中都露出古怪之色,看着岳上君。
这些目光,让岳上君也不由怀疑起,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是不是有什么语病?但仔细过了一遍,他并不觉得自己的那番话有何不对之处。
令狐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一道凛人的神光,夹杂着无比强横的神念,蓦地轰向岳上君。
自令狐睁开双眼的刹那,岳上君就注意到,所以,当那两道凛人的目光,带着无比强横的神念轰击而来的时候,岳上君心里讥笑,也在刹那之间轰出了他身为三劫散仙的强横神念。
岳上君有把握,这次神念的交锋,让令狐这个魂根仙缘者,吃个狠亏。灭杀令狐,岳上君自问他办得到,但是却不敢做,毕竟令狐不但是他所臣服的那位神秘僧保的人,此时更是魂根仙缘者,不管哪个身份,岳上君都不敢灭杀令狐。
然而,令岳上君想象不到的是,他低估了令狐,更高估了自己,当岳上君的神念,接触到令狐的神念时,他才发现自己三劫散仙的神念,在对方的强横神念面前,就如同一根手指对抗一只拳头的分别,而结果,手指的力量又怎么能对抗得了拳头?自然是手指折断了。
岳上君只觉得自己轰出的神念,被对方的神念势如破竹的一轰而散,那种感觉,就好的一团松软的泥吧,和一块坚硬石头互撞,令狐的神念就好像一块巨大的石头,重重的轰在岳上君的心头上。
“哇!”岳上君嘴里喷出一蓬紫色的散仙精血,整个人刹那被令狐的神念轰出了静念堂,狠狠的将所有挡在身后的墙壁和阻挡物,撞成稀烂,远远的飞出了水静庵外,浑身法力更是被骤然禁锢,非常狼狈的摔在了地上,将冰川之地上,砸出了一个蛛网似的巨大龟裂。
令狐对自己的神念威能,将一个三劫散仙,横扫而出的情形,感到是十分满意。
令狐本来就算不让天魂释菩提出面,只要显露出仙器遮罗伞盖,也能让岳上君醒悟到到怎么一回事?从而心悦诚服的和钩破天等人一样拜倒于脚下,不过,令狐一方面是对岳上君对显露的轻慢和不屑之色,感到不满,想要给他一个教训,一方面,是想试验下,命魂独立化形后,灵魂彻底得到蜕变后,只是神念的威力,究竟增长到了一个什么地步?
岳上君自然因此成了令狐神念的测试品。
而结果,让令狐感到十分的满意。
虽然说,岳上君当时的神念,因为不敢灭杀自己,而有所忌惮,没有发挥十成威力,但也足以让令狐了解到,自己的神念,足以横扫像岳上君这样的三劫散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