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蟒圣笑道:“太子既然远道来我这妖仙派,老祖我岂会小气,敢不拿神仙果,好生招待?
弥忒罗一阵爽朗大笑,跟着又好奇道:“神仙果?”
天蟒圣道:“这蛇涎果,本来就叫神仙果,老祖我这不过是恢复神仙果的旧名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哈!”
天蟒圣却不知道,这神仙果本来是因为令狐觉得蛇涎果,太过恶心,不符合灵果的身份,天蟒圣为讨好令狐,才恢复神仙果之往名,而弥忒罗去玩认为,妖仙派果然所图非小,狼子野心,从每一件小事上都看出来。
这蛇涎果改名神仙果,不啻是在宣示他妖仙派快活似神仙,这又将妖皇道摆于何处?
弥忒罗心中很是不满,表面上却依旧温文谦恭,彬彬有礼。
进了妖仙殿,众人过了前庭,又经前安门回廊,才进入宣召殿!
看到宣召殿,宣召两个大字,以及宽阔宏伟的大殿建筑,雕梁画栋,宝石似星辰点缀,熠熠生辉。当中一张宽阔的九龙宝座,雍容华贵,无比的气派。
在那张宝座前,是一张非常大方贵气的楠木案桌。
宣召殿的两边,则是摆放着一张张宽大的矮脚案几,每张案几边,都摆着一个个黄澄澄的蒲团。
看到宣召殿的摆设,弥忒罗更是非常不满,他只觉得,这妖仙派,处处都彰显出一派皇者之气,这分明已经犯了妖皇道的忌讳,难道乌达诺,天蟒圣等人,贵为妖族元老,竟不自知吗?
弥忒罗看着那张宽大宏伟的宝座,嘴角露出一丝玩味之色,虽然天蟒圣明显要将他引向右边第一排的案几处坐,他却兀自朝那张宝座走去,就仿佛他的位置就在那里一般。
“太子,你走错了,你的位置在那里!”一个冷峻伟岸的身影挡在弥忒罗的身前,指着右边第一排案几,冷漠的说道,这人赫然就是钩破天。
弥忒罗一付恍然大悟的表情,哈哈大笑道:“抱歉抱歉,诸位老祖见谅,晚辈刚才却是习惯使然,晚辈的位置正该在那,呵呵,这宝座,晚辈哪有在诸位老祖前落座的资格,自然该由太真老祖宗落座才是正理。”
弥忒罗故意这么一鼓捣,轻易的就用言辞,将一劫散仙鹤太真推上那宝座的位置上。只可惜,此时乌达诺也说话了:“太子你却是错了,你们远来是客,鹤前辈的位置自然也是在这了。”乌达诺此时却是已经将鹤太真引到右边第一张案几处,也正是太子弥忒罗也要落座的案几。
每张案几,都是安排三人的座位,不过第一张案几,自然只安排鹤太真和弥忒罗两人了,毕竟,两人都是身份尊崇和尊贵的那种人,弥忒罗一行人来客,却是没有第三个人有资格和他们同座了。
鹤太真的面色却是骤然冷了下来,淡淡道:“大长老,却不知道那张宝座,却是合该谁做才是?莫非是大长老?”
乌达诺哈哈笑道:“鹤前辈真是说笑了,乌某何德何能,能居此高位,那宝座,自然唯有我妖仙派的教尊,才有资格落座的了。”
鹤太真一付惊奇的样子,问道:“对了,老夫早就问得大长老和天蟒圣等几位老祖在九妖山创立了妖仙派,可谓是开宗立派之士了,却不知道,这妖仙派的掌教是谁?莫非老夫和太子等人,都没有那资格得见?”说到这里,鹤太真的语气已经显得微微有些不善了。
乌达诺大笑:“鹤前辈这却是哪里说的?我们教尊之所以未至,乃是因为他正处于闭关突破的紧要关头,没办法接见鹤前辈和太子,还请鹤前辈和太子见谅,教尊一旦出关,少不得要亲自会见我族中诸位大佬的!”
乌达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暗含机锋,而且显得非常强硬,同时也算是明确的指出,自己妖仙派教尊是没空接见,而非没空迎接!而且,一旦出关,就会会见妖族大佬之言,更是深刻的点出,自己妖仙派教尊的身份尊贵无比,足以与族中那些大佬相比,而会见。
鹤太真脸色微微动容,他自然十分明白乌达诺话中所含之意,但却是想不出妖族中,究竟是谁,才会是这妖仙派的教尊?
“却不知贵派教尊是谁?老夫和太子既然无缘得见,其名讳,也应该有这份荣幸知道吧?”鹤太真道。
乌达诺扫了钩破天,角牛圣,涂天王等几位顶阶妖修,十位顶阶妖修各自心领神会,一一并排而出,由乌达诺领首,钩破天居次,涂天王再次,十人一字排出,个个神情恭谨且崇拜的朝那张虚席的宝座上跪拜下去,三跪九叩!
看到十位顶阶妖修如此重礼参拜那张宝座,鹤太真和弥忒罗等一行人脸色都为之大变,惊骇无比。
要知道,每个渡劫期的修士,都是自尊心无比强的人,轻易不会对任何人折腰,哪怕是面对散仙,通常也只是抱拳行道友礼而已,更遑论是跪拜这等大礼了。
乌达诺沉声道:“我们所拜之人,不但是我妖仙派的教尊,更是我等的授道老师,我们皆蒙他老人家恩惠,才得列入老师门墙,听其讲道,得窥仙道,感恩莫名,这宝座除了我等老师外,任何人都没资格落座!”
说这话的时候,乌达诺的语气坚定冷硬,已然是表明,除了他们的师尊外,谁都没有资格掌控妖仙派。
就算是妖皇道,也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