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陶欣慰道:“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从潞州专门调到长安吗?就因为我了解你,你身上有股子倔劲,对付这些人就要有这股劲才行!”
听了李陶这话,陈适脸红了,他期期艾艾道:“蓝田王,你上次说的让我外放……”
李陶盯着陈适笑道:“怎么?等不及了?我说话算数,让你外放那是一定的,不过怎么也得等长安的事办妥之后才行,我这里还需要你帮忙呢!”
陈适连忙摆手:“不不不,蓝田王,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上次说让我外放为官之事,我考虑过了,我决定还是留在长安,留在京兆尹府为官的好!”
李陶有些为难了:“可是张玮他……”
陈适坦然道:“蓝田王,您放心,我不是要做京兆尹,我做张府尹的副手便可!”
“这怎么能行呢?”张玮一听便急了:“还是你来做府尹,我来做你的副手,这位子本来就是你的!”
“那不行,你做这府尹,蓝田王会可着劲给我们撑腰,若我做了这府尹,蓝田王万一要是撒手不管了,我们岂不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了?”陈适的理由让李陶有些苦笑不得。
李陶赶忙将他们二人断:“好了,别争了,你们以为这里是西市,还可以讨价还价。先别高兴的太早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剩下的事情干漂亮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自有计较,以后再说。”
陈适点点头道:“蓝田王说的是,剩下的这二害,不知蓝田王准备先从哪边下手?”
李陶笑道:“陈适,这事你比我知道的清楚,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陈适斟酌道:“豪门之人虽然都在明处,可他们飞扬跋扈,眼中根本就没有王法,百姓被欺凌了都是敢怒不敢言,民愤极大,这些人个个都有极深的背景,是不好啃的硬骨头。而骗盗之人大多都藏于市井当中,他们非常狡猾,作案手法隐蔽,不是一曰两曰就能清除掉的。按理说,我们应该先除去豪门之害以平民愤,可咱们时间有限,市井骗盗之人人数众多,我觉得咱们还是从这边先动手为好!”
李陶听罢,并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他突然问道:“那些闲人恶汉首恶被处决之后,那剩下的人怎么样了。”
陈适笑道:“长安城里治烫伤的郎中生意十分兴隆,均是接诊灸烧刺青受伤者,这些人真是怕到骨头里了。”
李陶意味深长道:“这就对了!”
张玮在一旁若有所思道:“蓝田王,您的意思是……”
李陶起身道:“摧其坚,夺其魁,以解其体。龙战于野,其道穷也。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马易射,马倒,人不降则毙,王擒,敌不败则溃。”
陈适拍手道:“蓝田王的意思我明白了,只要智勇并用,以强大的力量集中攻击敌之要害,便可达到既扫除首恶又震慑余孽的效果。”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李陶淡淡笑道。
“蓝田王,看来您决定先对骗盗之害的这些人先动手了?”陈适欢欣鼓舞道。
“不,我决定双管齐下,对剩下的两害同时动手。”李陶斩钉截铁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