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婉儿后来又说了什么,安琪完全没听进去。想着四年多前,他像个野兽似的撕裂了她的处女之身;想着出外留学那三年,每每想到那次欢爱,她还天真地以为他是对自己有感情才会那样做;想到这后来的种种,包括那三个月的协议,包括她失去的孩子,包括他的种种残忍暴行……她突然发现自己就如同做了场梦,梦醒了,徒留一枕悲凉。那分明是她用血与泪述说的悲戚……
够了,真地够了,做这么多到头来还不是只沦为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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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琪,好消息,冷伯伯有救了!”
甫一在医院听到这个好消息,楚濂就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为安琪报信。原来是医院已经找到了可以与冷天耀匹配的肾源,只要再做一些术前检查,确定冷天耀能负荷这高强度的手术,那就万事俱备了。
“太好了!”
安琪听到后,只说了这三个字。但楚濂明白,她不是不激动,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这份激动。
冷爸爸终于渡过了这次危机,她也算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
“你还不打算去医院看看他吗?”楚濂试探地问。自从她失去了孩子,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她一次都没去医院探望过。听护理冷伯伯的护工说,冷伯伯睡梦中都叫着她的名字呢……
安琪咬唇不语。
她想去,她比谁都想在这时候陪在冷爸爸身边,陪他一同度过这最艰难的一段时间。可她又怕,怕去了冷爸爸会问关于孩子的事。他那么期待这个孙儿的降生,一旦知道孩子已经没了,她就怕他会突然急火攻心,这对他的病没有半点好处。
知道她忌惮的是什么,楚濂也没再追问下去。
“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今儿个是好日子,冷伯伯得救,我们应该开心才对。走,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说着,揽住安琪的肩就要往外走。
“诶,还是别出去了,我做点菜,我们就在这吃吧!”安琪提议,外面的东西又贵又不一定卫生,哪有家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