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东西就想要也一个人情。也许世界上还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出现过。安文精明的快要出妖了,怎么可能就这么被带着跑呢?
但王子的说辞也委实让人哭笑不得。他皱起眉头,认真的对安文说:“安文先生,水晶球是可以预测吉凶的,而摔碎这个东西本身可代表着不详!”
“你的意思是我马上要倒霉了?”安文顺着他的话反问。
“不不不··”王子连忙摆手,“这是我购买的东西,我想···”
他在以自己可能遭受厄运来向安文要求好处。这可不像是一个王子会做的事情,就算是外面集市上的鱼贩子,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也要有风度的多。
“那是你的事情···”安文看了一眼还碎在地上的玻璃球,非常惋惜的说:“日不落的王子,竟然担心一个玩笑一样的灾难。是我太疯狂了,还是您出了什么状况呢?”
“你!”王子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尤其是说话的场合,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一点面子也没有给他留下。
“这话是我说的。并且我认为,这是任何一位国王殿下的公仆,都有义务指出的事情。”安文话锋一转又说:“毕竟一个讨好情妇的水晶球,我想您还是不会介怀的。”
还能怎么说呢?这个安文真是太有种了!王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生怕一不留神,安文又说出什么可怕的词汇来摧残他的神经。
站在一旁的伯爵大人已经惊呆了,他偷偷拉了拉斯凯的衣袖,低声问道:“你真的是这位安文大人的···妹妹?”
失散多年之类的形容词可以不用去说,毕竟无论真假,外人对此都不甚在意。伯爵只是想要知道斯凯和安文有多接近,同时也能从中得知斯凯的确切价值。
“我想我是要叫他哥哥的。而他···也非常称职。”斯凯没有特别强调什么,她今天已经见证了安文的权利,这让她有了全新的看法。“你刚才说···大人?安文已经有爵位了?”
伯爵撇了撇嘴,“当然,以他的能力,前途无量。只不过这种等级上的东西,通常是和年龄挂钩的,不管他有多么的能干,在这个问题上还是要按部就班的来···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斯凯假笑,她点了点头,回答:“是的。我想我非常清楚。这样最好了。如果安文真的一步登天了,那我恐怕只能为他准备墓志铭了。”
只有死去的英雄才能够一下子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在此之前,一步步的谨小慎微,做一个在暗地里权势滔天的人,确实是安文最好的归宿。
几步之外,安文已经和王子殿下重归于好。看来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王子殿下事物的一部分智商已经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只是他看上去如丧考妣,显然是没有得到丝毫的好处。
达西和乔治安娜全程保持了足够的沉默。但他们把安文和王子的话都听了进去,对安文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怎么办?越来越觉得安文可怜了。
斯凯怜悯的看着安文。
“怎么了?”伯爵不解斯凯的表情。
斯凯露出了个神秘的微笑:“不,只是觉得我的兄长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又后退了一大步。”真是值得幸灾乐祸的事情。
伯爵对于这句话并不理解,但这不妨碍他知道斯凯此时已经有了一个可以撑腰的兄长,而不是从前那个普通却有钱的商人了。虽然从前的斯凯也不是很好拿捏就是了。
服装店的门开了又关。某位金发的王子兴致冲冲的进来,又表情灰败的离开。
店主敬畏的看着店里留下的客人。他的脸上全是如释重负笑容和对安文的敬畏。
而当事人呢?他在碍事的王子离开的第一时间,就重新把视线黏在了乔治安娜的身上。全然找不到之前高傲稳重的样子了。
斯凯扶额,煞风景的提醒安文:“你还没有结账呢!”
安文如梦初醒。他头也不回的对斯凯说:“等等,我想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做!”
安文往前大跨了一步,在达西先生反映过来之前、在距离达西先生只有一步不到的距离上,安文拉住了乔治安娜的手,他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吻了下去。
四周一片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