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鼻青脸肿的婢女,离王妃不禁斥道,“没规矩的东西,不清楚的事就不要乱嚼舌根。还有都给本王妃记着,府中只有一位小姐,那就是璃儿,别让本王妃再只到表小姐之类的称呼,她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否则别怪本王妃。”
娄雨晴站在离王妃身后,虽然面上那温柔的笑容丝毫未变,但心中早已把离王妃骂了不止千万遍,枉她这十来年在她身边伺候,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终究亲疏有别,亲孙女终究是亲孙女,她就算做的太多在人家眼中还不如什么都不必做的亲孙女。
离王妃哪曾想到娄雨晴在想什么,既然王爷已经下了令,只要墨璃高兴便按她的意思做就好了,至于晴儿,到时帮她寻个好人家,出嫁时她从私房里多给她补贴一些嫁妆,再加上有她撑腰,也没人敢将她轻漫了去。
只是她哪知道人家想要的压根就不止是这些,娄雨晴不仅想要属于墨家大小姐的风光,还要属于墨家大小姐的一切,这才是她十年来伺候在离王妃身边的原因。
“凝儿,你告诉姑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姑婆一向疼你,你也别让姑婆失望!”
娄雨凝也被离王妃这一下给打懵了,按常理不应该是姑婆怒不可遏的令人去传墨璃过来,然后教训一翻吗?为什么反而打了扶自己回来的丫头。
完全和自己相像中的不一样,娄雨凝不禁抬起迷茫的双眼看向离王妃,见到她眼中的认真,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只是她还不能理解这当中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禁又将目光投向娄雨晴身上。
然而娄雨晴却深谙明哲保身之道,低头不愿与她对视。
在娄雨凝还没搞清状况之时,离王爷大步流星的进了内室,连气也没喘的直接开口道,“送娄家二小姐回府,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娄家二小姐再踏进离王府半步!”
“是!”墨生应声带着几个粗壮的仆妇进来,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拖起娄雨凝就走,完全不给人踯躅的机会。
那几个仆妇也是有眼力见的,在娄雨凝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前就一把捂着她的嘴,直道把人送上王府外的马车才松开口,便警告她若是不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被离王府赶了出去,就不要大呼小叫的。
果然娄雨凝安份的坐在马车上不敢多言一句,必定这事传出去不管谁错谁对,都对她的名声有碍,到人家做客却被轰了出来,只怕是连娄家的脸都丢尽了,到时还不知道家里的老祖宗要怎么处置她。
而此时的汀兰院中,离王爷并着王妃坐在锦榻之上,而那鼻青脸肿的丫头就跪在地上,离王爷寒着一张脸问道,“你都说了什么,把小姐都气得离府散心了,最好老实交待,否则并着你一家老小全部发卖到矿上去。”
那丫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原以为不过是罪在一己之身,没想到会连累到爹娘兄弟,她如何能不怕,但她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气着小姐了,而她总共也不过说过一句话在而已。
那丫头丝毫不敢隐瞒便把当时说过的话说与主子听,还不停的磕头,“奴婢知罪,还请王爷饶了奴婢的爹娘兄弟,王爷要如何处置奴婢,奴婢都认罚!”
离王爷听了她的话不禁与老妻对视一眼,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到底是女人稍稍细心点,只听离王妃问道,“小姐可曾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