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奴仆也俱未逃出。”
徽瑜:……
“那就更奇怪了。”肯定有问题,个个都是大活人,一个也逃不出来就太离奇了。“当地怎么报上来的,府台家发生火灾,主仆无一人逃出,要是就这样压下去那也太令人无法相信了。”
“调查后说是毫无可疑之处,发生火灾正值丑时末刻,人睡得最熟的时候。也有逃出来的,但是伤势过重最后还是死了。”
“火灾的原因就没查?”
“查了,但是无人生还,查无结果。”
“这个陈贵嫔一定有问题。”徽瑜凝眉,“皇上身边有这样一个人,你不觉的很危险吗?”
姬亓玉不答,但是神色也很不好看,抿唇的样子倒是有几分置气的幼稚。
徽瑜不由一笑,缓声说道:“不管为了什么,得先查一下这个陈贵嫔的底,亲爹继母全家死绝了,都能狠这心不回去的人,必不是良善之辈。不为了皇上,就是为了皇后娘娘,咱们也不能看着不管啊。”
袅袅三合香从麒麟小兽的口中徐徐吐出,自成一条直线,待有半臂长又自散了,缭绕氤氲。
徽瑜所虑,她知姬亓玉必不能懂。古时人伦大统,孝为第一,这个陈贵嫔能做出这等事情来,她浑怕此人会不会如她一般乃是一个香蕉人。皮子是这个时空的,内囊却全然不同,如是这般却有些让人寝食不安了。许是想到这里,徽瑜不由又想起进宫时陈贵嫔瞧自家的眼神,此时想起竟还有些背后发麻。
她跟她素未相识,她缘何待自己有这份敌意。若是她自己想的没错的话,那么就是她肯定也知道这里的一些事情,那么自己原早就该死的炮灰女配还好端端的活着,自然就起疑心了。
心里幽幽叹口气,这些子烦心事儿却谁个都不能告诉,一腔郁闷无处散发,只能徒增压力。
许是徽瑜的神情很是担忧,姬亓玉只得打起精神说道:“我应了就是,你何须这般担忧,左不过一个贵嫔而已,有娘娘在翻不起大浪。”
姬亓玉对皇后娘娘的信重跟敬服徽瑜是能感受到的,她这样说徽瑜又不能讲这里面的根由,只得暗暗祈祷娘娘真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不要被这个是不是如她一般来历的人还不好下定论的贵嫔给算计了去。姬亓玉既然答应了她,她这心里就轻省许多,毕竟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答应必然会好好的查的。
到底是不放心,徽瑜又叮嘱一句,“自古来,后宫多少事情都坏在宠妃身上,我知你瞧不上这个毫无根基的贵嫔,可是有的时候时机巧了,天地人和都占全了,是真的能做出无法扭转的事情来,届时想后悔也晚了。”
从未见徽瑜这般小心的样子,姬亓玉心里暗暗奇怪,不过一个贵嫔,至于这样的担忧?多少大事儿放在她眼前,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可是这样就一个毫不起眼才受宠几日嫔妃却让她这般的忧虑实属奇怪。心里存疑,知晓徽瑜不愿讲的事情他也无法逼问,只得先按下不提。
徽瑜却是自家事自家知,她已然在这里落下许多的痕迹,只是那会馆的行事若是真的穿越来的,就能一眼瞧明白了。会馆后头是定国公府,定国公府后头却又是她这个本早就该被炮灰掉的董二姑娘还好好的活着,只要细想就能揪出根源,岂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