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勿替诺玉运功压制体内血虫,直到看着她胳膊上的血管颜色慢慢恢复,思勿才放心的让诺玉平躺好。他轻轻为她盖好被子,关好所有的门窗后,下了一道结界,就去找烈风了。
烈风站在寒风中,任凭大风吹乱自己的头发和衣袍,他红色的喜服此刻在风中不停地摆动,烈风一把扯下喜服,紧紧攥在手中,大声笑了起来。然后把喜服扔了出去,这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烈风没有回头,只是问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和她联手一起欺瞒所有的人?”
思勿站在那里,没有说话,看着地上的喜服,他知道此刻烈风心里的痛。
烈风愤怒的转身一把揪起思勿的衣领,一拳挥了过去,思勿被重重的打倒在地。思勿倒地后立刻站了起来,然后站回烈风跟前:“烈风,这都是我的错。如果这样你能解恨,我愿意让你痛痛快快的打一顿。”
烈风打量着思勿:“你究竟是什么人?诺玉嫁给我,无非是为了护法之位。你既然帮着她隐瞒,那你一定知道她真正的目的。”烈风凑近思勿,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我现在发现其实我认识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你。你不是爱诺玉吗?你怎么会这么不择手段,让自己心爱的人嫁给别人,你还问我为何不享受**一刻?思勿,在你眼里,我烈风就是如此无脑愚钝之人吗?你可以如此违心的,在我面前肆意欺骗,是不是?”
“烈风,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快,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没有想好,没有确定到底怎么样去告诉你,你才会原谅我。”
烈风又拿出婚约,晾在思勿眼前:“你还不如诺玉,最起码她有心说实话。思勿,枉我把你当成兄弟。原来我真的以为你是为了救诺玉,才谎称自己喜爱诺玉的。没想到你们的关系远不止如此,她那般依赖和眷恋你,你早就和她私定终身了,对不对?”
“烈风,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原谅我,我都答应你。”
“离我远一点,离诺玉远一点。为了她的安危,你们的事我会守口如瓶,但是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说完,烈风甩袖而去。
思勿站在那里,拿起地上的喜服,久久伫立。
烈风回到易铭堂的时候发现了思勿下的结界,他越来越觉得思勿身份可疑,他会的太多太多了,这远不是一个大夫该有的,大夫的身份也一定是他的伪装。烈风双手相握,一下震开了结界,然后捂着胸口咳了两声,喉咙间隐隐有血腥味:“这么厉害的结界,思勿你果然不简单。”烈风走进屋中,查看了一下诺玉的情况。她已经睡熟了,睡梦里的她是那么娇弱,让人不禁升起爱怜之心。烈风本想用手捋一下她额前的头发,可是一想到那封婚约,手停滞半天,还是收了回来。
翌日,清晨的鸟鸣声唤醒了诺玉,她睁开眼,就看见趴在桌边睡着的烈风。于是起身走过去,轻轻地为他盖上披风。可是烈风还是醒了,他抬头看见诺玉,一把抓住她的手关切的问道:“昨夜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要不要再回去歇息一会。”
诺玉低头看着烈风的手,谁知烈风一下把手收回去了。诺玉看烈风此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于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是一些小角色,想制造些混乱和麻烦,不过后来都解决了。我现在也没事了。”
“昨夜情况如此危急,事后所有人都死在我喜房外,却没有魔域的任何属下前来。这不是什么小角色,是魔域自己人有意为之,事后他们还封锁了消息。他们不是想制造混乱和麻烦,就是想要你的命。”
诺玉在烈风身边坐下:“我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昨夜之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好吗?”
“诺玉,你现在是我烈风的夫人,他们明目张胆在我易铭堂动手,你还叫我忍气吞声,那日后我易铭堂怎么保护你。我必须上报尊主,彻查此事。”
诺玉这时眼泪一下流了出来,跪在地上:“烈风,对不起,人都是我杀的。我……”
烈风难以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诺玉,赶紧心疼的扶起她,为她擦拭眼泪:“诺玉,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放心说来。请你相信我,好吗?”
诺玉撩起自己的袖子,看着自己已经恢复正常的血管,悲伤的说道:“我被下了蛊,有十只血虫在我的血管内。以前它们被唤起的时候,我只会觉得头晕,浑身如撕咬一般疼痛。但是,昨夜它们居然控制了我的意念,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根本就停不下来。”诺玉边想边抱住头痛哭,“烈风,我该怎么办?我竟然杀了人,杀了自己人。”
烈风看着本是一脸平静的诺玉此刻无助的样子,心里跟着一起难受。他把诺玉的袖子放下来,把身上的披风给她披好:“只有找到下蛊之人才能解决问题。”烈风把自己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来,戴在了诺玉的脖子上,“这是我叔叔阳明的玉佩,世间只有两块,一块赐给了易烊尊主,一块就赐给了我叔叔。此玉佩能驱魔化邪。虽然不能根治你的虫蛊,但是在没有解决下蛊之人之前,它可以压制你的意念。”
“那怎么可以,这么贵重的玉佩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