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狂点头:“对啊!你怎么知道!”
妈蛋!果然库洛洛想着偷路飞的能力?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一个星期基本上都在上课,怎么可能看着这两人,“路飞你能力还在吗?”
路飞用行动给我证明了他的能力还在,将自己的胳膊绕着脖子缠了三圈。不过这样也终于证明了一件事,库洛洛偷不走不属于念能力的能力,这样就会省心多了,如果可以跨界偷,那以后的每个有能力的房客都要危险了。
暗自确定了这件事以后我提醒路飞让他别中了套,毕竟库洛洛浑身都是套路啊。
在这之后我们三个人倒是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十一黄金周我们甚至报了旅游团出去玩,然后期中考再到我的十七岁生日。库洛洛倒是唯一一个能经历我两次生日的房客,虽然第一次他当天也离开了,不过这次他送了我一件裙子,路飞则是送了一个很大的蛋糕,虽然还是他自己吃完的~
裙子是轻轻浅浅的粉色,裙身上刺绣着漂亮逼真的图案,款式利落大方,做工精巧老练,怎么看怎么亮丽。我看到裙子的时候内心是激动的,毕竟老夫的心底里可是住着一个想穿裙子的少女心啊!
我捧着裙子一时无语凝噎,库洛洛以为我不喜欢:“你这样子看起来很委屈呢。”
“……我怕我把这裙子穿怂了!会不会玷污了它!”我几乎要留下自卑的泪水,想着曾经还被银时说像老奶奶穿着裙子,我就又羞又悲伤。
路飞直接被我的发言给弄的笑翻过去,库洛洛也是无语了片刻。
“我认为你穿会很好看。”
“不不!不要撩我!你又不会负责任!男子力这么高干什么!吐艳啦!我会打扮的好好地去穿它的!虔诚的!”因为一条超好看的裙子而彻底乱了阵脚的我。
库洛洛表示不想搭理我。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时来运转了,假期过得很愉快,生日也有房客与朋友轮流祝福庆祝,就连期中考试的成绩都跨入了前十的行列了!天呐噜!第八名!全班第八名!当看到墙壁黑板上订着的成绩排名时,整个人在原地炸开了,只差用范进中举的姿势跑到隔壁班通知全星月和周慕。
呜呜呜,我果然是个混文科的料子,鼬哥你看到了吗!我第八名了!前三名就在不远处对着我招手了啊!真的是不枉费我加班加点地复习!
这种农民伯伯耕耘收获的喜悦让我一整个下午和晚自习都有点飘飘然,虽然全星月很不解,说高一的时候我考了全班前三都没有这么激动。咳咳,那是鼬哥考的,我敢激动么!
坐在公交车上时我都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马上就给爸妈打了电话,一家人在电话里各种灌鸡汤祝福恭喜顺便叮嘱日常生活以后就挂了电话。然后我又给房客那边打了电话,手机那边是路飞充满元气的声音,我还让他开了免提键,让一旁的库洛洛也听着,真是被自己这不要脸的行为给感动了。
很好啊!那就大吃特吃来庆祝吧——这是无肉不欢的路飞。
恭喜,再接再厉——差点以为是我小学班主任的库洛洛。
蹦蹦跳跳地绕到了家附近的路上,一直持续的好心情在背部忽然被一个沉重物体砸中时消失了。毫无防备地从后面被压趴,我先是膝盖跪到了地面,身体在电光火石间做出了最直接的应急反应,两只手肘往地面一撑,我才算是没有整个人正面扑街。
背上的重量让我一时半会直立不起来,可渐渐地我的后背被湿热的液体给打湿,夜风中也染上了一丝血腥味。我赶忙捞着后面的人直立起来,这一过程是艰辛的,就像乌龟翻身一样艰难。当我调整好了姿势坐在了地上时,原本趴挂在我身后的人也被转移到了我怀里。
这时我就看清了是谁。
佐助。
不,确切来说,是鼬!
少年原本俊朗的脸上满是伤口肿块,青紫的嘴角裂开显露出血肉的粉色,冷汗从他的额头簌簌滑落,而按在腹部间的手被深红的血色给浸透,而比这些还要可怖的是那蔓延全身的黑色咒印。我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这怎么搞的啊!大蛇丸打的?还是训练导致的?
光是没看到的外伤就这么多,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事,我心慌意乱地抱着人,马上就开启了最大强度的治疗结界。
鼬紧皱的剑眉没有片刻松懈,只是慢慢地掀开了眼帘,他有些涣散的黑眸在看到我时露出一些迷茫和质疑。凝望着那双努力睁开的眼睛,我欣喜若狂,轻声且快速地说:“鼬哥,我是朱丽。”
他嘴唇颤抖着用嘶哑的嗓音唤了一声我的名字,眼睛的光还是虚散的,要很用力才能凝聚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他挪动着手腕,缓缓地将满是血的手挨靠在了我的手背上,黏腻的触碰让我反应过来,立即握住他的手,低声安慰,我觉得我要哭出来了,然而不可以啊!
“我在,我在这里。已经安全了,没事的。”
仿佛是给了他一剂定心丸似的,在我说了这句话以后,鼬闭上了眼睛,陷入了彻底的昏厥。
救命!我这一天的情绪跟坐过山车一样,这是从最高点滑到最低点吗!鼬刚昏过去,我就用电话把库洛洛和路飞叫出来了,这两人来的超快,我抱着人抬头看向他俩,要哭不哭道:“帮我!”
路飞撸起袖子就把人给抱进去了,库洛洛看我一眼:“要用大天使的呼吸么。”
我摇头,这伤虽然重,但到底是忍者的身体,配合我的治疗不会再严重,慢慢地就能好,毕竟大天使的呼吸还有更重要的作用。
将人抱回到房间后,扒衣服检查伤口,擦洗和上药都交给了库洛洛,我就是负责开最大化的治疗和打下手。路飞已经换了几盆水了,绷带也用完了一卷。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鼬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处理了,我搬着小板凳守在了床前。
库洛洛在我旁边站了一会儿:“没必要一直守着,明天不是还有课么。”
我头也不抬的说:“明天请假,这样就有双休和周五的时间照顾他了,他的治疗不能断,我现在达不到远距离维持。”
“你什么时候对佐助这么好了。”
我一脸深沉地回头看了眼他:“这是鼬,你好长一段时间没来所以不知道。鼬哥和佐助交换了身体,是路飞那个世界的房客造成的,不过显然利大于弊。”
了解了这一特殊情况的库洛洛了然地点点头就不再劝说了,路飞也被我劝了出去,然后房间就只剩下我和一个重伤昏迷的男神。伤口确实有在逐渐恢复,血迹在一点一点凝固结成血痂,脸上的肿块也在消退,可在我的眼里还是觉得速度慢。
表面的伤都需要这么久的时间,那内脏和骨头呢?库洛洛之前在处理时说鼬的胸腔有凹陷,肋骨断了两根,值得庆幸的是断掉的肋骨没有戳破脏器,我表示很惆怅。
总之我的终极目标是向乐佩神奶看齐,以后鼬哥的大小伤我都包了!
……
就这么守了一整夜,从窗外的冗长夜色变为明亮的晨光,我双手撑在床沿边看着还在昏睡的人。感觉脸油乎乎的,眼皮也有些沉重,一夜未睡让我的思绪不是很灵活,我走出房间打算洗个脸清醒下。然后就遇到了在刷牙的路飞,他满嘴泡沫地看着我,眨巴了眼睛。
“朱丽你这样真像一个月没见过女人的山治一样!你一个晚上都没睡吗!”
“嗯。”我拉长音调,不是很有精力地应声。
“你去睡吧!我来给你守着。”
“谢谢路飞,可我想自己再坚持一下。”毕竟我醒着的时候治疗的能力更强一些,虽说睡着以后结界不撤销也会维持,但会弱很多。
见我这么坚定,路飞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很认真地拍我肩膀说加油。早饭是库洛洛出门买的,我好好地吃了顿早餐就又坐回房间的小板凳守人。经过一个晚上加上午的超强治愈后,我看鼬的脸色红润了些,脸上的伤也恢复了一半,至少能看出来清秀的五官了。
可能又是消耗过度,感觉到饿的同时还有铺天盖地的疲惫,终于我还是没撑到下午就趴在床沿边睡了过去。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我是被少年熟悉的磁性声音叫醒的,迷迷糊糊地抬起脑袋揉眼皮,然后我看到床上的鼬正看着我,昨晚布满他身上的咒印已经退去,他俊秀的面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看到人醒时,我激动的胸口一阵起伏,差点冲过去扑到鼬的身上抱他,幸好我的理智阻止了我,不然刚醒又被我压晕过去了。我有一种喜极而泣的冲动,最终只是小心翼翼地勾住了鼬放在被子外面的右手。
“你昨天出现的时候吓着我了,伤的好重。”我用有些委屈的声音低低地表达着自己的感想。
感受到自己的手被鼬给回握住,他低低道歉:“抱歉,吓着你了。”
我有些惊愕,可他的目光很柔和,虽然带着一些伤患的虚弱感,可就是这样的注视让我的心跳宛如架子鼓一样噼里啪啦重击了起来。人家受重伤,我还能少女心澎湃,也是坏!
“鼬哥别怕!我现在也算是医疗人员了。就像小樱那样,佐助有小樱,你也有我啊!我会越来越给力的,这些伤口只要我多努力些,能很快恢复的!”
“新的能力么?”
“是的!你放心吧,这些伤我能治好的!”
“你真厉害。”
哎?哎!鼬哥顶着佐助的脸一脸温柔地夸我真厉害!我总觉得明天世界就要爆炸了。可能是趟久了的缘故,鼬想坐起来,我马上起身扶他,然后倒水给他。靠坐在床上,给他披了一件外衣,我又老实地坐回原位,怕他闷,我还说了好多自己最近的事情。
当我说的自己都没话说时,房间就安静了下来。我有些紧张,双手搅动着衣服,偷偷瞄他,我是不是太吵了,毕竟他刚醒,我、我有罪!
“鼬哥你休息吧,我好像太吵了。”
“没有,我也想和你说说话。昏倒时是你在身边,大概也是一种运气。”
“哎!是、是么,没想到鼬哥会那么信任我,嘿嘿。那个,你受伤是因为大蛇丸吗?”
“他想要提前占据佐助的身体,不用担心,已经过去了,咒印也被我暂时压制住了。”对于那边的事情还是不过多地给我透露,鼬这样轻描淡写地便带过了。
我撇嘴,眼神黯淡下来,低落道:“可我还是很担心,你总是这样。”
“已经不疼了,治疗让我好了很多。朱丽,谢谢你。”
鼬就是用这种平缓淡然的语调撩妹的,我被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心口发烫,猝不及防地对视让我呼吸都急促起来。
救、救命!和男神对视三秒了……啊!十秒了!我该主动移开视线吗!这样会不会显得超不在意他!可是一直盯着会不会很像恶狼!
不对,这种时候就应该是别说话,吻他的节奏吧?鼬略显苍白的脸反而衬得唇色饱满润泽一些了,星光般的眸子也不似平时那般清冷,带着一些柔情……此时不偷袭更待何时?是英雄就上啊,亲一下又不会死!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这一刻我的理智彻底阵亡,所有的行动都是跟着感觉走了。一瞬间什么都不思考且胆大包天的我俯身上前,一手撑在了鼬的身体一侧,一手猖狂地撑在了他后面的墙上。一个霸气的壁咚床咚的混合体诞生了!
猛然缩短距离的对视让他的面容上出现了难见的惊讶,我微敛眸光,凑过脑袋就去吻他。嘴唇印上有些薄凉的肌肤时,我垂眸一看,竟是吻在了鼬的手背上,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双黑色的眼眸中升腾起各种微妙的情绪,似乎,吓着他了……
与此同时,房间里响起了第三人的声音。
“你确定要对着弟弟的脸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