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山治说的,不同的事情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就会有不同的结论。不能太被鼬所影响了,一码归一码,我不该在这样的情绪里迷失掉了自己的心情。我可能方法错了,忽略了鼬的感受,可我不能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想要他好的心情。
该弄清楚的,就不应该含糊,不然会后悔的。
听到我这么问,山治将饲料全部倒了进去,他看向我,松懈了一口气,说道:“绿藻头说的没有错,那是你对他说的路飞哥哥的事情。该怎么说呢,来,朱丽,坐这边来,我给你讲那边正在发生的事。”
我听话地走过去在他拍干净的地方坐下,山治告诉我说他在人妖岛的时候接到了索隆送来的信息,抛去索隆从哪里找到那么多信鸽的吐槽,他在接到了信息的第一时间就开始朝着距离海底大监狱最近的一个小岛上赶,因为信上说集合地点就在那里。
虽然并不清楚别的船员的动向,但他相信接到了信的人都会赶去。可问题就是,山治在刚赶到赴约的地方时就消失来到了这里,所以后面的计划他是一概不知的。话说称得上是草帽团军师的他反穿来到了这里,真的没有关系吗!他们一群人要是去了海底大监狱真的能全须全尾地出来吗!
“索隆之所以知道我们分散的地方,都是你说的,对吧。”山治问。
我点头,不告诉他你们的地址,怎么集合你们,可我现在不敢这么想了啊。我纠结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自责道:“我觉得我不该告诉你们这些的,如果因为我的剧透而让你们都……我真是个蠢材,对于我来说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却是需要你们豁出去命的……我太讨人厌了……太自私了……”
无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一晚鼬对我说的话,深深的内疚与自责让我抬不起头来面对山治。
我低埋着脑袋,大有要泪崩的趋势。人一旦陷入自我怀疑自我苛责的状态下,那这个自我厌恶感和负能量就是排山倒海的。明明都想着要好好地沟通的,却在中途还是没忍住的想要崩溃的大哭大喊,太不成熟了。
因揪着自己头发而发颤的手被带着些薄茧的双手给握住,感受到了山治气息的靠近,带着些香烟的和食物的味道。
“如果难过,就把气都撒在我的身上吧。在我看来,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路飞的哥哥,我们都知道,那是对于路飞来说很重要的家人。你哪里有错呢?你只是做了你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就算不是你说的,我们从别的地方得到了这样的消息,也是会去救艾斯的。其实我们都该感谢你的啊!”
“山治……”眼眶积满了打转的眼泪,想起这些天对鼬闪躲的心情和小心翼翼的自己,无限的委屈涌现上来,鼻头酸的像浸泡在了醋里。
“别伤害自己,别为难自己。会有人心疼的,想哭的话,肩膀也可以借你。”
温柔的安抚让人感到心下一阵安然,可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了,难过也好,感动也罢,只想痛快地再哭一场,都已经过了中二青春期了,怎么还这么矫情啊。
放声大哭,不管嗓子会哑掉还是眼睛又变成桃子都无所谓了,山治将我搂在怀中顺着背轻轻安抚。我断断续续地将自己的顾虑与害怕都说了出来,山治安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当我感觉到舒畅了些时,我从他的怀里直起了身,他体贴地递给我手帕。
居然随身携带了手帕,款式简洁的手帕上带着淡淡的清香,真是不忍心糟蹋了。
“好些了吗?”
“……”
“不用觉得难为情,我很高兴能成为你倾诉的对象。是因为,喜欢他吗?所以才会觉得特别难过。”
“为什么这么问。”
“抱歉啊,在第一次空降到浴室时有看到镜面上那个画出来的小人,是宇智波鼬吧。”
“……”
“你现在愿意听一些我的意见吗?”
我看着他,呆呆地点头,山治笑了笑,说:“虽然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我认为把女孩子弄哭了就是男方的责任和错。但有些事还是要说一下的,宇智波鼬会这样,是因为大家的路不一样,性格也不一样。他有很多顾虑,每走一步都是精心策划,和我们不同。路飞,大家,都不是步步为营的人,大概习惯了走哪打哪,不爽就动手吧。可以改变,可以扭转艾斯的命运,那一定会尽力去做。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自己承担,亦不后悔。”
“可宇智波鼬就不会这样想,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身处在一个比较复杂的环境中,所有的房客里,他给人的气息是最沉重的。不让你去插手他的事情,除了怕被计划打乱之外,还会担心你吧。”
“所以我还是做错了吗?”
“没有啊,你俩都没有错,只是思考的立场不一样,在乎的也不一样。如果不能达成统一,这个矛盾会永远存在,但是这样躲着他,你开心吗?”
我摇头。
“想好解决的办法,然后去和他坦诚自己的心情吧。如果到时候他又让你哭了,我会替你踢断他的肋骨的!毕竟,我只在意你的感受啊。”
“谢谢你山治,我会好好想清楚的,然后勇敢面对。”
然后我和山治回到了屋子,第一眼看到鼬,我反射性地掀起山治的棉衣躲到了他衣服里。原本还有说有笑的厅堂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神乐在那边问我干嘛。
山治傻眼,扭头看着背后鼓出来的一坨我:“……朱丽,小朱丽~这和你说的怎么有点不一样?勇敢面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