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连长狐疑地说道:“难道他们想利用这个机会直接冲到半山腰?等炮火一息就往上冲?”
姚连长冷笑道:“借给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谁敢保证这些炮弹颗颗都砸在山顶上?万一有一颗偏了一点点呢,还不是尸骨无存?我们第三次冲锋的时候不就是这么做的,结果还不是被敌人几轮手榴弹就砸下来了?……,咦——”
突然,姚连长张大了嘴巴,脱口说道:“怎么可能?他们站起来冲锋了!这不是送死吗?溅起的石头就能……”
另一个连长也急忙将焦点调到特战队的身上,到郭拙诚出现在镜头里,他大声说道:“老姚,这小子还真的亲自上阵了。你,就是跑左边最前面的那个。……,炮火还没有停啊,现在不能冲啊——!”
就在姚连长等人为郭拙诚焦急的时候,营参谋正在跟团长甘建新汇报:“报告团长!我们文营长受伤不能指挥战斗,现在将全营指挥权暂时移交给了特战队队长郭拙诚。他们现在正在发起冲锋。”
甘团长大怒,吼道:“笨蛋!谁让你们把指挥权交给他的?他是一个小屁孩,怎么知道指挥打仗?你们这是逃避责任,你们这是投机!我告诉你们,不要以为你们将指挥权交给了特战队,你们就没有了责任。文营长负伤,副营长牺牲,难道你营参谋就不能指挥?难道营指导员就不能指挥?哼!
上午九点没有拿下4高地,所有营干部全撤!由连干部顶上!连干部顶上来没用,就排班干部上!哼!
你知道这次战斗的意义吗?如果我们拿不下4高地,我们就调动不了越军的主力部队,我们的穿插部队就无法完成穿插目标。意义很重要,我已经跟你们五营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想再重复,你们五营就着办吧!哼!”
连续几个“哼”字哼下来,营参谋全身出了几身冷汗,特别是最后一个“哼”和接着而来挂断电话机的咔嚓声,让可怜的营参谋胆怯地哆嗦了一下,捧着话筒的双手不知道是放下好还是不放下好。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通信兵激动地喊道:“真的?请重复!……,好!好!”
心情正不爽的营参谋将话筒往座机上死劲一扣,大吼道:“安静!”
那个通信兵却依然大声道:“好!太好了!”接着,他一跃而起,对怒不可遏的营参谋大声道,“报告参谋!特战队郭队长来电,他们已经占领4高地,请营参谋马上命令部队冲上去接管。”
营参谋木了,大声道:“什么?重复一遍!”
未等那个通信兵重复,他已经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拿起望远镜就往山头上。此时已经不需要他下令,姚连长等人早已经举着手枪激动而嘶哑地大喊:
一个军官脱口大喊:“老天,他们真的上去了!”
一个连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占领了?怎么可能?……,冲!给老子冲!”
姚连长也不顾伤痛朝自己的部队跑,一边跑一边喊:“快冲上去,晚了连汤都喝不上!”
战士们高兴地说道:“特战队真***牛啊,就这么拿下了!哈哈哈……”
但是,不需要营参谋下令并不是说营参谋就不能下令。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地狂喊:“都他玛的给我压上去!踩死那些越南鬼子王八蛋!”
郭拙诚带着部队冲上去很顺利,整个山头只有三个越南兵在值守。而其中一个已经被炮弹炸成了碎片,一个被震晕在临时掩体里,唯一一个清醒的却双手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直到炮火转移,他才捂着耳朵直起身来,但此时已经有三支步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他的手刚要从脑袋上放下,张剑就上前对着他脑袋一拳,然后一个士兵三下五除二将这个倒霉蛋捆了起来,与另一个震晕的家伙扔到了一起。
这两个越军是不幸的,这次防守中他们一枪未发就成了俘虏。但他们又是幸运的,近四百个守军,只有少数几个越军成了俘虏,其他都变成了死尸。
郭拙诚指挥士兵利用炮火还没有停息的有利时机快速建立防守阵地,目标自然对准南面那个藏兵的地方。
此时炮火已经延伸到4高地的后面去了,炮弹如雨一般落在两座山峰之间的马鞍部里。大地不停地抖动,炮弹划过天空发出的尖啸声震得士兵的耳朵一阵阵胀痛,为了避免震穿耳膜,他们的嘴都微张着,不敢过多地说话。
到炮火里面越军鬼哭狼嚎,郭拙诚从盛国忠手里拿过步话机,要求火炮固定射击三分钟,然后停止炮击。
炮兵指挥官惊讶地问道:“为什么不轰了?我准备的炮弹还没打完五分之一呢。……,郭教授,你放心,你们那个火炮辅助系统帮了我们大忙,我这次……”
郭拙诚将脑袋埋在双腿几间,笑着说道:“不需要了。我们已经占领了4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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