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方案一起执行。老子不服输,老子一定要报复那伙匪军。娘的,胡三迪,你率一个骑兵连返回侦察情况。马正,你率一个加强营随后跟进。欧坚权,你率一个骑兵团接应。如有情况,统一归胡三迪指挥调度,一定要替老子狠狠地告训那伙贼匪。还有,马上让朱刚强给石将军发报,把我部在砀县县城外北面三十里许发生的事情报告给他听,就称我部被缠住了,需要打完此仗,再行北上。”马彪是一个报复心理很强的人,闻言之后,马上拍板,果断决策,倒是雷厉风行。
“是!”胡三迪、马正、欧坚权三人赶紧起身,向马彪敬礼,然后转身点兵去。
“哈哈,爽!老子终于可以指挥打仗了。”胡三迪转身之后,心里太舒服了,连马正、欧坚权也得听他指挥。
他便想笑,可是,他的两腮肿疼,稍一张嘴,便牵动脸部肌肉发疼,笑容僵住了。
“马后炮,死畜生,狗杂种,山猪公……”马正、欧坚权在转身的刹那间,却暗骂胡三迪祖宗十八代。
他们想睡一觉呀,可偏偏胡三迪这一闹,就弄得他们没觉睡了,还得重返砀县,不累人的?
再说,他们俩人也不服胡三迪啊!
偏偏马彪又将他们俩划归胡三迪指挥,这不让人更气了吗?
正午的阳光,**火爆。
“得得得……吁!”
一阵马蹄声疾,金万胜率领残部,汗流浃背,辛苦异常,由西方向驰出三十余里,差不多又到回了河南边境了。
金万胜耳听前面炮声轰隆、战火烽烟,再看看后面没有追兵,便勒马停下。
“团长,后面没有追兵了,咱们是不是歇会?弟兄们太累了。再说,再往前走,便是归德市了。那是兵家必争之地,现在是蒋系兵马与冯系兵马大战之时。咱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得改道往正北方向走呀。”韩新策马追上金万胜,气喘吁吁,汗流满面,甚是憔悴,忙向金万胜提建议。
“改道往正北走?那里又是单县了!不知道马彪所部走了没有?唉,不知道凌南天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金万胜犹豫不决,提起了凌南天。
“团长,凌南天有两个连的兵力,阻击砀县一个营的兵力,应该没问题的。现在战况很乱,咱们得歇息一会,既是等等凌南天,也相机北上。等到了,最好啦!等不到嘛,那也没办法,团长,你对凌南天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新团副鲁山策马过来,也相劝金万胜。
“好吧,大伙到前面的小山岗树林里歇会。”金万胜经两名团副一劝,想想也是,有道理,便点头同意。
众人策马奔至小山岗,钻进树林里,各自下马,各靠树杆,便合目睡觉。
他们这个团,日夜逃亡,可能比马彪的部队,比凌南天的部队,都要累得多。
他们个个躺下,或是靠着树杆一坐,瞬间就睡着了。
就连韩新布置好的岗哨,也是在烈日下有气无力,晕晕欲睡。他们回头看看树林里金万胜等人东倒西歪、呼呼大睡的,岗哨们既累又愤怒。
他们均是暗道:凭什么让老子作岗哨呀?老子就不是人呀?老子一样跑了那么多路,老子不累的?
这里空旷,哪有什么鸟动静呀?
不行!
呆会还要跑,老子几个也得歇会,不然,呆会再跑的时候,老子几个还不从马上摔下来跌死?
几名岗哨相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心思,便各找阴影处,就地一躺,抱着枪杆就睡了。
“得得得……吁!武排长,你带几个人,下马步行,蹑手蹑脚的,过去看看,对面树林的是什么部队?殷排副,过来,马上给马团长、欧团长发报,让他们所部人马,向我方靠拢。快!有敌情!”恰好胡三迪率部南下,兵分西、北、东三个方向往南搜索侦察,远远看到对面小山岗躺着那么多兵马,便赶紧勒马,吩咐两名正副排长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