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来,喉咙也似乎有什么梗塞着,那口闷血始终无法喷出来,始终抑郁在喉咙处。
其内心的痛苦,肯定犹在凌南天与马兰之上。
由此可见,马彪一番话对凌雄的羞辱是何等的剌激!
“哈哈哈……凌老贼,看到了吧?相信你刚才也听到了马某回忆往事的那番话了吧?哈哈哈,看看,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的儿子竟然睡了你的女儿,哈哈哈……初夜哦!哈哈哈!怎么样?感受如何?要不要你也来一下?父子俩人同睡你自己的女儿?哈哈哈!”马彪亲自掀开帐帘,捏捏凌雄的下巴,扶正他望向锦帐内。
他的手段更卑鄙无耻了,心态越发扭曲。
即便是他的警卫员,也是不寒而颤,个个发抖,全是额头冒汗,直打哆嗦。
他们生怕将来也落得象凌家人一样的下场:这个马彪,看似五大三粗,实则是人世间最可怕的恶魔,无论凌家有何过错,也不能如此羞辱凌家呀!
何况,马茹还是凌雄元配夫人。
马彪团长之职是凌雄所任。
“呜……爹,对不起!孩儿不知道兰儿是我的亲妹妹,这是马彪逼我成亲的,我怕他不去营救我大哥、二哥,所以,孩儿无奈与兰儿成亲的。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马兰是我亲妹妹。爹,对不起啊!孩儿死有余辜,呜,孩儿给祖宗蒙羞,给全家带来了羞耻。呜,爹,你枪毙我吧,呜!”凌南天嚎啕大哭,难过异常,心疼如绞。
他泪如雨下,泣声道歉。
“骨碌碌……”凌雄没望凌南天,斜目怒瞪马彪,嘴巴蠕动,越来越强烈,似乎要说话要骂。
“呼……当……呼呼呼……”
终于,他凝聚全力悲愤之力,将那口积血喷了出来,还借此吐出一块鸡骨头,溅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尔后,他微侧身子,手指马彪,双目充血,悲愤怒视,欲骂马彪,却因喘息过分粗重而发不出声响。
刹那间,床里房里的人,全低头望向地板,发现凌雄吐出来的竟然是一块鸡骨头,不由个个都是心惊胆颤,全都瞪圆了眼珠。
房内的人也因此明白过来:原来凌雄今天被抬回来后,一直说不出话,那是因为喉咙里被马彪塞了一块鸡骨头。
马彪为了不让凌雄说话,竟往凌雄嘴里塞鸡骨头。
太阴毒了!
太卑劣了!
由此可见马彪之阴毒手段,乃是举世无双。
其卑鄙无耻之极点,可以彪书千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前绝后,成为世界军事权谋史上的一朵毒奇葩。
胡三迪吓得浑身一颤,当即就直尿裤子。
他两条裤管登时湿漉漉的,尿液之味还含着酒气。
“砰!”他哆嗦一下,坐倒在地上。
“没出息!老子还想提拔你当营长呢!哼!”马彪看到胡三迪这个熊样,感觉自己没面子,因为胡三迪是自己的副官,副官这个熊样,让他这个团长颜面无光。
他不由发怒,骂了胡三迪一句,便踢了他一脚。
“砰!……”
“哎呀……是!团长教训的是!卑职没见过世面!卑职是垃圾!对不起!卑职给你丢脸了。”胡三迪腰勒间挨了马彪一脚,痛彻骨髓,满脸发青。
他惨叫了一声,登时痛得额头冷汗直冒。
但是,他在强权面前,却也只能认错,赶紧向马彪道歉,颤颤地爬了起来。
“爹……呜……爹……”马兰再也顾上羞耻,钻出被窝来,颤抖着下床,光着身子跪在凌雄的担架前,伸手握着凌雄的手,嚎啕大哭,认祖归宗。
本来,正常情况下,凌雄也是有错在先,马彪报复在后,毕竟是凌雄在二十年前玷辱了马彪的妻子。
马兰本无法接受自己与凌雄这样的父女感情,甚至会看不起凌雄,会大骂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