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着车绕过大半个城市，找到了一栋有些陈旧的老商务楼，根据从何萧的通话记录里找到的线索，大缯他们才确定了何萧提到的私人侦探是谁，这家名叫“唐人街”的公司在私家侦探这个夹缝生存的行业中也算有名气。

“找哪位？”开门的男人叼着烟，胡子拉碴，一脸痞气。

“找你调查事儿。”白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

男人眯起眼，“今天不开张。”罢就想关门，白迅速伸脚卡住门，“同行，聊聊，聊聊。”

男人再度打量起来者，扭头又盯着不声不响的大缯，取下嘴里的烟，但也不开门，“同行？”

大缯直接拿出警官证。

“哦，同行啊……还是公家的，真好。”随即转身进了去，白翎跟着大缯也毫不犹豫地跟进门。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有长条沙发有大木桌，如果不仔细看也就是个装修豪华但邋里邋遢的办公场地而已，但懂行的人会发觉，的地盘里深藏着各种玄机，书挡后隐蔽的高清摄像头，字典里夹着不同排列的密码纸，还有随意扔在茶具旁的眼镜，两镜片闪着不同颜色的反光……

“你们要问我哪个案子？”男人直截了当地问。

“怎么称呼？”白翎问。

“我姓邢，刑天的邢。让我猜猜……杨树同？”又起一根烟，在飘逸的烟圈中，男人得意地看见白眼神中露出惊讶，“刚才的警官证写的是周大缯对吧，虽然听过你，不过倒真是第一次见面，周队长。”

大缯想了想，才开口，“何萧提醒过你。”

“没错，我的客户何先生要求我毁掉所有他买走的数据备份，并对我重申了合同中的保密条款。”

“你知道在刑事调查中，保密条款是没用的。”

“我知道，所以我只做了前半部分，我毁掉了所有数据备份。”男人摊开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让白翎暗暗咬牙。

“何萧要你保密那8个名字下的所有资料？”

男人头。

大缯沉吟，“但他没要保密他自己的事情。”

男人沉默了，盯着大缯，缓缓吐出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