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蛊师惊魂未定的看着他,手还插在罐子里。
“这就是修行人,我不过是才修出双魂,而我这两位师兄可是四魂强者,要不要看看他们的闪跃挪腾工夫?”玄飞笑道。
他不过是想给年轻蛊师看看自己的本事,想来这小子成天待在大山里,眼界再宽也有限得很,只怕修行人也只是听过,而未真正的会过,未了解到修行人的可怕的地方。
要不然任他再大个胆子,都不敢对着两名四魂强者,一名三魂强者,三名双魂强者,还有个修香人,这样大咧咧的说话。
这样的组合,能将道家七真灭掉一半了。
“你们真要帮忙?”年轻蛊师还绷着脸,不过那种傲气已消失了,谁都不想激怒这些人,他也不想。
“当然……”玄飞正在回答着。
就听到个冰冷的声音在说:“古东,停手。”
年轻蛊师浑身一抖,手从罐子里拿了出来,而他的整只手掌已从普通的颜色变成了靛蓝色。
但在场的比他更吃惊的是凌风和凌思旋。
“素衣?”凌风冲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狂奔而去。
凌思旋呆立在当场,而那叫古东的年轻蛊师,转身就冲着声间传来的地方跪倒了下来:“参见圣姑。”
半晌后就看到个穿着黑苗服饰,腰畔挂着两个大大的罐子的美艳少妇走了出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瘦小的老头,看着都是蛊师的打扮。
这少妇自然就是凌风的妻子,凌思旋的母亲,堂堂的黑苗的大蛊师,圣姑卫素衣了。
“妈!”凌思旋发疯似的冲上去,一把抱住卫素衣,泪水哗啦啦的落下来。
十多年的分离,让凌思旋想她都想疯了。
而在后头慢慢跟上来的凌风,眼里也不禁出现了激动之色。
分离多年的妻子就站在身边,虽说她现在都没正眼的看他一眼,他却能感到她的心里也是激动万分的,当初的离别是不得已。
现在的相聚却是卫素衣的选择,
搓揉着女儿的头发,卫素衣低声昵蝻:“阿旋,长得都快比妈妈还高了啊。”
“嗯。”凌思旋应了声,抬起头看着像是一点都没一样,依旧是记忆中那个美丽的母亲,心里就暧洋洋的一笑,把头埋在了卫素衣的肩膀上。
眼泪很浅的凌一宁住不转别过头去擦眼泪,她的母亲去世得早,连像凌思旋这样留着个记挂都没有,她想起了母亲。
玄飞轻叹一声,伸手将她搂住,又看向还在憋着泪水的赵欺夏。
她是个连母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
连吕岸、苏帛这种粗线条的人都感到鼻子有些酸酸的,或许这就是人的共性吧。
程肃背了过身去,他站在后面,自是不想被人看到他眼里的泪水。
老板娘、少年已哭得稀里哗啦了,前者是想到了她那间被烧毁的铺子,后者是想到了远在他乡的女友。
玄飞只是唏嘘,却没流泪,他在轻声安慰着趴在他肩头上的凌一宁。
唯二一点感触都没有的是脚那两只大兔子,大白跟着小白在地上满地打滚的吵闹着。
而连古东和那两个瘦小的老蛊师都在叹息。
“走吧,风哥,咱们先把那黑蛊虫灭了再续别情吧。”卫素衣微微一笑,搂着凌思旋往凤凰县城走去。
也不看她怎地用蛊术,只走到县城的边缘,一抬手,那满县城的小甲虫就像是听话的部队一样的来到了她的身前,叠叠垒垒的一大堆。
就看卫素衣潇洒的打了个响指,这些小甲虫竟然全都倒在地上抽搐着死去了。
这让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这是怎样的蛊术境界?
“大家跟我回千独山再说吧,这件事跟天门也有关系。”卫素衣淡然说道。
她一眼就看出了这里头有着天门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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