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用力的甩上,裴泽铭将自己抛进高背椅中,抬手重擦了下眼角,才对着手机那端发出声音,“天迟,我在。舒骺豞匫”
“泽铭,你怎么了?”邵天迟半天才听到他说话,而且声音听上去有些涩,不禁敏锐的询问道。
裴泽铭单手撑上额头,低低的道:“我没事,你说,我听着呢。”
“工作遇到瓶颈了么?还是……”邵天迟琢磨了一下,道:“还是你跟季舒颜吵架了?”
&,勉强挤出一抹笑来,尽量语气轻松,若无其事,“我们gen本不可能在一起,因为她和她的心上人交往了,所以,别再跟我提季舒颜。”
邵天迟意外的眯了眯眸,思索了几秒钟,道:“泽铭,或许以退为进,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天迟,别说了,让我静一静。”裴泽铭无力的低喃,xiong腔里的酸涩,一股股上涌,堵的他心中难受至极,头疼的像是要炸开一样。
“好。”再多宽慰的话,都无法弥补被情所伤的心,邵天迟深刻的了解这一点,所以没再说什么的打算挂断电话。
“哎,等等。”裴泽铭突然记起,“你找我有事?”
邵天迟微叹口气,“算了,你跟季舒颜没戏了,也不好差遣你找季明禹给我办事了。”
&nbs,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咖啡一口喝下。
邵天迟解释道:“不是那样,后天阿爵和天琪的订婚典礼,你不是要回来参加么?我想的是,你既然回来,那就顺便帮我把小杉的离婚证也带回来,离婚证在小杉的租房,季明禹拿一把房门钥匙着,所以得先找季明禹。”
“哦,那没关系,我去一趟吧,就算跟季舒颜没关系了,总归裴季两家还he作着,找一下也没什么。”裴泽铭默了一瞬,缓缓说道。
邵天迟蹙眉,“真没问题么?或者我过几天去趟台北也可以。”
裴泽铭撇撇嘴,“嘁,那你自己来拿吧,反正你有的是机会飞台北,又不急在这一两天的功夫,我今天还得把明天起四五天的工作处理完呢,不然哪顾得上回da陆?”涩办擦裴。
“晕你……”
“哎……”
“算了,你心情也不好,别管我的事了,忙去吧,回来聊。”
“嗯,好,那挂了。”
结束电话,裴泽铭仰靠在椅背上,浑shen无力。
浪子回头,接手家业,戒掉风liu,痴情不悔……
他所zuo的一切,努力到今天,所有的动力都来源于一个女人,可是,转瞬之间,一盆凉水迎头浇下,让他找不到了方向……他突然不明白,他跨过海峡,抛下亲朋好友,独自一人辛苦跑到台湾来是为了什么……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敲响,传来秘书的声音,“裴总,《xx晚报》的专访还zuo么?他们的主编和副主编还在贵宾接待室等您。”
“不zuo了……”裴泽铭有气无力的说了三个字后,微顿了顿,坐直了shenti,扬声道:“专访照常,我马上过去。”
“好的。”
……
季舒颜以为裴泽铭是不可能再接受她的采访了,没想到,他竟然很快就到来,而且看起来一派意气风发的模样,丝毫没有受了打击的颓废。
这令她的心情,复杂难言,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平时一见面,两人不是吵就是闹,可此时,竟无话可说,连站在报社的角度上,打声招呼都觉得困难。
裴泽铭淡淡一笑,朝两人伸出右手,“让两位久等了,抱歉。”
“裴总,是我们打扰您了!”莫峰礼貌的伸手回握,表情谦恭中,隐隐带着几分得意。
裴泽铭眸光微动了下,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再伸向季舒颜,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季小姐,你好。”
“裴泽……”季舒颜习惯性的tuo口而出,可又觉得不对,烦燥的抓了抓头发,才硬挤出一个职业性的笑容,跟面前的男人握手的同时,也随之改了口,“裴总,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