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宴结束之后,众人各自散去休息,准备明天再出发去临淄。
而高原和田克臧则单独在一间帐蓬里,开始正式协商双方的结盟大议。
经过这一次战斗之后,实际双方巳经处一个半结盟的状态,因此田克臧也就不在客气,首先道:“客气的话在下就不多说了,这一次如非上卿相助,我田克臧恐怕早己身败名裂,恐怕连性命都难保,因此上卿和武安君的大恩,我田克臧绝不会忘记,先前我说过的,代郡在齐国的商业经营,由我田克臧来保证,请上卿回复武安君,可以尽管放心。”
高原道:“即然安平君这样说了,那么我也就直话直说,其实这一次在下奉武安君之令,出使齐国,通商经营只是任务之一,而最主要的任务是会同其他各国的使者,结成同盟,共同合纵抗秦,并且希望齐国也加入合纵。现在的天下大势,不用我说,安平君也应该知道,赵韩两国己亡,魏燕也不堪一击,楚国偏隅南方,难有做为,古语唇亡齿寒,如果其他诸国皆灭,齐国绝难独存,因此齐国如果一味偏安,早晚必亡。”
田克臧听了,也连连点头,道:“上卿所言极是,现在天下大势如此,我齐国若再不奋发有为,还是一味的事好秦国,必然难以保存。可恨虽然我数次上书大王,要求齐国整顿军备,训练士卒,以防不测之灾,但都被国相阻挡,而现在大王受国相蒙蔽,还犹在梦中,尚不自知,对我的上书置之不理,如果任由他们这样一味苛安下去,齐国危矣。”
高原也点了点头,道:“安平君能够有这样见识,实在是难得,不知安平君下一步打算怎样做。”
田克臧向高原拱了拱手,沉声道:“在下己经决定,借这一次大王寿辰之时,在临淄发动突击,除去相国的势力,控制朝政,然后再励精图治,整军备战,以防秦囯,这并非是在下贪图权力,而且实在不能坐视齐国这样败亡下去不管。”
高原对田克臧后面的辩解并不置可否,道:“居在下所知,后国相执掌齐国朝廷四十余年,党羽遍及朝野,根深蒂固,想要铲除他并不易,不知安平君有什么可行之策,可以除去后胜呢?”
田克臧道:“实不相瞒,在下这次回临淄,明里暗里可以带领三千人进城,而在城外还驻扎有一万人马,有这样的兵力,足以除去后胜了。”
高原想了一想,道:“不知现在临淄城內有多少齐军驻守。”
田克臧道:“至少有五万人马,三万为城防军队,二万为王宫守备。”
高原道:“那么驻守临淄城的守将是不是后胜的亲信。”
田克臧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是。”
高原道:“不过经过这一件事情之后,后胜绝不会没有应手,一定会小心防范,现在临淄的守军有三万之众,而安平君在城中只有三千人马,如此兵力悬殊,想要得手,恐怕并不容易吧。”
田克臧道:“如果单以兵力来说,自然是寡不乱众,不过兵法云:先发制人。按照常理,在下回到临淄,后胜都当亲自出城迎接在下,只要一见后胜出现,我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将其诛杀在城前,然后立刻杀入城中,控制王宫,以大王之令,数后胜之罪,声明只诛首恶,不究从者,而其他人群龙无首,必不战自降,纵有一二至死不降之辈,也不足为虑了。”顿了一顿,田克臧又道:“本来在下只有五成把握,但如果上卿愿意相助,这一次成功的把握至少就有八成。”
高原笑道:“安平君也太看得起在下了吧。”
田克臧也笑道:“上卿这一战以区区数百人之力,击败近万齐军,可见上卿手下的军队,均是身经百战,以一当十之士。因此如有上卿相助,在下就是如虎添翼,必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