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有错。”东方菱拿着自己换洗的衣服走到屏风后，“只是我还是比较喜欢我自己这种衣服，酷酷的，不是吗？”

流霜耸了耸肩，那神情真是无可奈何到了极点，仿佛东方菱是她不听劝的学生一般。

东方菱洗到一半的时候，门外传来声响，好像是小二将玫瑰花拿来了，因着洗浴了，所以精神恢复了不少，她匆忙擦干身子，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屋子里有淡淡的玫瑰馨香，一小篮子的玫瑰放在桌上。流霜坐在桌前发呆，听到声响，她回头，而后双眼弯弯，如同一轮弯月，“柳夫人，你洗完了？”

“嗯。”东方菱点头，用布巾裹着头发的水渍，“我去叫小二换水，你准备。”

“嗯。”流霜点点头。

小二的速度很快，刷完木桶之后，又一桶热水很快便注满了。

“好累……”流霜边往旁边的小木桶里倒水，一边喊累。正擦着头发的东方菱急忙走过去，帮着她舀，似是想到了什么，问她：“要把洗头发的水往小桶里舀吗？”见流霜点头，她不由又问：“刚刚小二在的时候，怎么不顺便让他弄好？”

流霜叹了口气，“若是在从前，我定会让他们妥妥的弄好，可是这次我逃出来匆忙，身上带的银两也不多，你知道这些水都是要银两的，若叫他们帮我弄，怕是恨不得把所有桶都装满，可是我洗头发的话，根本用不着那么多水，所以还是我自个亲力亲为得了。”

听了这话，东方菱倒是有些惊奇，没有想到流霜竟还有节约的好品质，真是颠覆了她的认知，在小说给她的印象里，流霜可是不知金银为何物的挥霍好手啊。

也许是说的人话说多了，听的那个人话听顺溜了，东方菱倒没有发现流霜的自称变了。

然而，她对流霜的好感才刚上升了那么一点，流霜身体又是一歪，而后一木勺的水……再次在东方菱的身上哗啦而至。

只是这一次，目标不再是下半身，而是上半身，登时间，胸口湿了……一片。

东方菱怔怔的看了看自己自己的胸口，又抬脸看了看流霜。

流霜那迷人的娇媚已然不见，现在的神情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楚楚可怜……

“对不起……柳夫人……”

东方菱没有说话。

流霜的目光流连在东方菱湿透了的胸上，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真是看不出来，柳夫人……你的波澜挺大的……衣物干燥的时候看你瘦瘦的，却不想竟不输于我……”

东方菱深深地吸了口气，如果只有一次，那么她信是偶然，可是……这是第二次了，除非她是弱智，才会看不出来这其中有猫腻。

她后退一步，离流霜远了些，冷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流霜一愣，抱着木勺看着她，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柳夫人，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要我一疲劳，身体总有站不牢的感觉所以……”她无措地咬了咬唇，“柳夫人，作为赔罪，你今天就穿我的衣裙吧，到了明天早上，你的衣物便可以干了。作为赔罪，明天天一亮，我上集市为你选购一套你心仪的衣裙或着衣物。今天晚上……就请你将就一夜吧！”

东方菱看了看流霜放在桌上的衣裙，又联想了剧情，突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

尽管她非常愤怒，尽管她非常不待见流霜无比暴、露的衣裙，她还是硬生生地压下了胸膛的一口恶气，用自己最平和的语气对流霜说：“罢了！我也想早些歇息了，那就这样吧，明天的新衣便算了，我们也算是萍水相逢一场，有缘分，在小事上面不必如此斤斤计较。”

拿着那薄如蝉翼的纱裙，再想想后面即将发生的事，东方菱不由觉得心累，那仿佛没有一丝重量的纱裙，也像是有千斤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