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客厅里亮着灯光,当女主角脱下鞋子的时候,就传来了训斥的声音。严厉的父亲拿着报纸从客厅里走了出来,逮着他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下一格的分镜,是墙上的时钟又大幅度地向前推进了一格。
少女抱着枕头躺在床上,一脸的疲惫,当她从埋着的枕头里抬起了头,瞥见了一旁盖着的相框,她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扶起那盖住的相框,一张陈年的老照片落进了眼帘,那时候的自己还是一个小女孩,而父亲也很年轻,明明是已经泛黄了的记忆,但是那画框上的两人,都笑的很甜。
这里留下了一个特写,女主角抿了抿嘴唇,然后她伸手,把相框再一次盖上了。
夜渐深,女猪脚抱着膝盖,坐在房间靠窗的地板上,窗外射进来的一缕月光,落在她手中翻动的相册上,那是一本藏着珍贵记忆的相册本,记载着女主角这么多年来的成长,从初中入学,毕业,高中入学,毕业,再到大学,父亲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相反,她的世界里出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男生。
她沉浸在记忆的思海中难以自拔,但是楼下客厅里,响起的老式座钟整点的钟鸣声,将她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她闭上了眼睛,放下了膝盖上的相册,然后拿起了身边的行李包。
蹑手蹑脚穿过空无一人的走道,客厅,迈向玄关,当她满是留恋回望一眼的时候,客厅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她有些惊慌,手边的行李包撞上了身旁的柜子,发出了响声,当父亲带着惊讶的表情望向她的时候,她一时慌了手脚,赶紧穿上鞋子就打开门冲了出去。
但是她突然听到了身后一声钝响,刚才慌乱吵闹的声音突然变成了低沉的**,她转过头,发现父亲正蜷曲着身体,一手压住心脏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画面流转,回到了男主角的视角,此刻的他正挎着行李包,坐在车站月台前面焦急地等候,他双手插着口袋,抬起头,看了一眼车站墙头悬挂着的钟盘的时间,远处,似乎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而同一时间,凝望着钟盘的,还有女主角,此刻的她正坐在急诊室的门口,身前的诊室亮着红灯,空旷的走道上只有她一个人,焦急不安地等待着。在这里,梁雨给了分别两位主人公一个特写,还有他们彼此驻留的时间。
画面被切割的支离破碎,剩下的全都是梁雨给出的特写,移动的钟表盘,焦急四顾的男主角,男主角身前带着行李移动的人群,火车进站,男主角插着口袋低着头的身影,最终他站了起来……
像是有了某种预感,女主角突然回头望了一眼,走廊里一片深色的漆黑,更远处,传来了火车鸣笛的声音,转过头,急诊室的灯光终于亮了起来。
时间渐移,晨光落在了坐在椅子上女主角的肩膀上,她幽幽地转醒,然后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正望着她。她张口询问了些什么,父亲的目光望向天花板,良久,他也说了些什么,然后,他的目光望向了女主角,说了什么。
女主角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看向那个年迈却决绝了的父亲,犹豫再三,终于捂住了嘴迈开了脚步。父亲望着女儿离开的背影,收回了目光,他随即转向了阳光明媚的窗外,然后露出了已经很久没有浮现的微笑。
火车站里,女主角步履匆匆的出现,但当她焦急的视线望去,却发现早已是人去楼空,那个年代的火车站,设施简陋,只有固定时间段的班车,而等候的走位上,已经失去了那个等待自己的人影。
眼泪再也止不住,她大声地痛苦了起来,对着那火车轨所通往的那看不见的远方嚎啕大哭起来,但是这个时候,她的背后却出现了一个人影,女主角听见了他那熟悉的声音,怔住了,当她回过头的时候,发现他还站在那里,带着一脸不知所措的笑容,迎接着她。
画面变成了定格,行李悄然落地,只有局部的动作和面部的特写。
最后一幕,是在空旷的火车站中,两人相拥的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