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他走的时候,那眼神好吓人,一个男人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啊?”花郎连忙反驳道。
刚刚方白玉的眼神的确有些吓人,那是温梦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在听了花郎的话之后,温梦也有些犹豫了。
过了许久,温梦才再次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会跟他解释清楚,不让他来找你麻烦的。”
花郎听后连连点头,只是他心中却不这么想,花郎的情商并不低,他觉得如果温梦去找方白玉解释,那只会加剧方白玉对自己的憎恨。
可就算如此,花郎并没有提出来,他就是要方白玉对自己憎恨,因为只要方白玉来找自己麻烦,那他就可以找机会接近温梦了,到时候提出要温梦保护自己都是有可能的。
温梦见花郎点头同意,于是便不再多说,直接离开了胡同向自家走去,而花郎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不再急于做生意赚钱,他觉得还是先成家再说,古语不是说嘛,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晚风吹来凉凉的,很是惬意,花郎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很危险,以他多年探案的经验来看,周四平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他一定会再想办法将那六百两银子夺回去,甚至要了自己的性命。
可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自己一个平头百姓,斗得过县令周四平吗?
回到家的时候,天上已经满是星斗了,可就在花郎刚走到家,便发现自己本来已经很破旧的家变的更破旧了,而且屋内隐隐传来阵阵哭泣之声。
花郎急忙冲进屋去,只见屋内一片狼藉,而老父花行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花婉儿抱着老父哭泣,样子凄惨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花郎已经失去了自己的镇定,他有些疯狂的扑了上去,拉着花行义的手,眼角湿润。
花婉儿见是大哥回来了,哭泣着说道:“今天你离开太久不回,家里的药吃完了,我便去买药,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父亲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父亲一直在等你回来。”
花郎望着花行义,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花行义望着自己的儿子,道:“我……留着一口气……等你回来,就是……要告诉你,祖上有训,若……若不能考取功名,此……此生绝不入朝为官,你可听……听清?”
花郎自然是听清了,只是他有些不解罢了,为何要当官只能是考取功名呢?
“如今朝廷……重文轻武,武将多……多被朝廷忌讳,武将大多……没有好下场,为父不想你走祖上的老路,所以才一直让你读书当士子,怎奈你虽然读书不辍,却一直难有成就,以后……以后就当个屠夫,莫要去卷入官场了。”
花行义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咽气了,花郎望着花行义的尸体,心中满是悲伤和愤怒,他恨,恨杀死他父亲的凶手,而他也多少有些明白,这件事情与周四平脱不了关系。
他要报仇,他要杀死他父亲的人付出代价,惨痛的代价,只是要想让凶手付出代价,当一名屠夫是绝对不行的,他必须有钱,而且还要有权。
可老父不让他踏足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