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手指一指，啪一声，那小木凳子炸成碎片。

“哇，果然如此！”

顾仁狂喜。

隔壁房间的王老头听到这边的动静，急忙起床过来，进了房子，看见床上安然无恙的顾仁，以及地上的碎木头，紧张问道。

“小伙子，你看见什么了？山魅进屋了？”

“什么也没看见……方才外面发出一个凄厉的女人叫声，接着这桌子和椅子就莫名其妙的碎了。”

顾仁耸肩。

“好厉害的山魅，老子一个鸡血艾草环都镇不住！再来一只！”

王老头出了门去了鸡窝，不一会儿，走进来，手里提着四五个蘸了鸡血的艾草环，挂在房子里面。

“晚上就待在房子，不要到院子去。格老子的，还不信这个邪了！把老子逼急了，进山和你们拼一拼！”

王老头眼里闪烁着寒芒。

顾仁闻之，嘴角露出一缕笑意，心里却暗暗惊讶。这老头恐怕远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

第二天早上，香喷喷的土豆鸡块做熟了，甚是好吃。

顾仁对王老头赞不绝口。

“小伙子，你就别堵塞老头，农村人瞎做凑合的吃，哪有什么口感口味。其实只要是肉和白面都好吃着了。”

王老头尴尬道。

“是真的好吃，和我爸做的一样。”

顾仁微笑。

小时候，只有过年才能才上肉，一般是猪肉。鸡的话，一般都拿出去卖了。要是不卖的话，剁成块蘸着面粉和鸡蛋搅拌成的糊糊放在油锅里炸，他们叫稣鸡。

至于把鸡块和土豆放在一起炒着吃，那是浪费，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次过年，外婆生病，母亲去了外婆家伺候，家里只剩下父亲和他以及玉颜。父亲熬了稀饭还熬糊了，玉颜哭着不吃，顾仁也吃不下。

父亲一时生气，就宰了一只鸡，剁了一半，做成奢侈的鸡块土豆。

那是顾仁记忆里面父亲做的最好吃的一顿饭。后来想起来，那也不是有多好吃，只是那时候人饿着了。如王老头所说，那个时候只要是肉和白面，怎么做都好吃。

“什么味道这么香呀！”

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吱呀一声，门打开。顾仁和王老头抬头望去，孔连顺笑着走了进来。

“顺子！”

“六哥……”

孔连顺和王老头走到一起，互相拍了拍肩膀。

“孔老板，一起吃吧，王叔为这顿土豆鸡块，昨晚宰了两只鸡呢。”

顾仁笑着说道。

孔连顺眉头一皱，随后看着王老头，微笑道。

“谢谢六哥替到照顾了顾老弟。”

“顺子你哪里的客气，难道来了我这里，还能看着让他出事。你这次又打算怎么折腾。”

王老头瞪了眼孔连顺。

“我也就说说，六哥别生气。这次你放心，我必能成功！先不说了，我进山了。”

孔连顺信心十足。

“你爱折腾，就怎折腾！大不了在山上添堆坟。”

王老头阴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