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仅凭这具尸体上的线索,很难找出答案,我们也是爱莫能助。”
凤倾雪看着尸首上那两个相距一寸左右小伤口,忽然若有所觉,张开口,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贝齿,拿手比划着,说道:
“如果我这里张出两颗獠牙,一口咬下去,是不是会有这样两个伤口?”
杨业看了看凤倾雪的牙齿,又看了看那尸体上的伤口,发觉如果凤倾雪的两颗虎牙如果再长上一些,与那伤口果然有惊人的吻合,不由一呆。风涯则皱了皱眉,不以为然地说道:
“若说是被什么邪物所咬,倒未常没有可能,若说是被人咬的,则未免太过荒谬,人怎么会长出獠牙?”
凤倾雪看了风涯一眼,觉得有些奇怪,若在平时,不论她说什么,风涯都不会与她争辩,最多不过是当做没听到,置之不理,这次不知为何却一反常态,不过凤倾雪也懒得与他多说,便淡淡说道: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至于信还是不信,全在风家主,其他的,我们也帮不上忙。我们已经在此耽搁了不少时ri,是时候该走了,风家主要是没有别的吩咐的话,我们就不留在这里搅扰风家主了。”
风涯这次倒没有再挽留,闻言很爽快地答应:
“也好,耽误两位这么久,风某也甚感愧疚,走吧,我和你们一起,去送送你们。”
因为那楼船是放在杨业住处的庭院内的,于是三人便直接向杨业的住处赶去。快要赶到的时候,几人却发现杨业住处的窗户上,透着昏黄的灯光,窗纸之上,映着一个人影,一动不动,在黑夜中特别显眼,老远就能看到。凤倾雪记得分明,不久前他们离开的时候,书房中并未亮灯,来人既然在房内点了灯火,看来是没有恶意的,许是来寻杨业,见他不在,就点了灯火等候,只是却不知是谁。凤倾雪向杨业看去,却见杨业也讶然地摇摇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是谁,平ri除了风家主,就只有管家偶尔来一趟,不过管家咱们刚刚才见过,却不大可能是他。走吧,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三人落到院中,推门而入,发现屋内的人是风明雪,都不由一愣。
许是因为屋内寒冷,风明雪脸se有些苍白,此时正坐在桌旁,看着桌上油灯发呆,听到开门声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看到是凤倾雪,立刻惊喜地喊道:
“凤姐姐!”
刚刚喊罢,正要起身相迎,便看到了随同凤倾雪和杨业前来的,还有风涯,顿时神se一僵,接着脸上便显出慌乱之se。
凤倾雪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发觉冰冷异常,不觉有些心疼,柔声说道:
“外面这么冷,又是黑夜,你那里离这里又那么远,怎么想着来这里了?”
被凤倾雪握着手,风明雪似是略微放下心来,显得不那么慌乱了,小声回道:
“我本来是去找凰姐姐的,到了你那里,仆人说你来杨公子这里了,所以我就来了这里,可是却还是没有见着你。杨公子这里没有仆人侍候,我也不知道你们去了哪里,只好在这里等了。”
凤倾雪闻言有些好奇,不知道风明雪究竟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见自己,便一边帮她度入灵力回暖身子,一边说道:
“还好你在这里等了,否则以后就再也见不着姐姐了,我们正要离开这里呢。说吧,找姐姐有什么事?”
“凤姐姐要走?”
凤倾雪点了点头,有些惆怅地回道:
“是啊,今ri一别,只怕以后就再也不能相见了,你要保重,照顾好自己。”
风明雪闻言大惊,看了风涯一眼,便要拉着凤倾雪往屋外走,说道:
“凤姐姐你出来,我有事要同你说,我们去屋外。”
凤倾雪暗暗摇头,风明雪没有修为,不通传音之术,以风涯的耳力,若想偷听,屋内与屋外并无什么区别,于是便拉住了风明雪,回头浅笑着对风涯说道:
“风家主,我们姐妹要说些体己话,您看是不是……。”
风涯闻言也不说话,看向风明雪,脸se复杂,片刻之后,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连送行的事也不提了。
杨业见风涯负气离去,只得苦笑一声,然后对凤倾雪和风明雪说道:
“我是不是也要回避一下?”
凤倾雪看向风明雪,风明雪摇了摇头,回道:
“不用不用,杨公子可以知道的。”
凤倾雪见风涯已经远去,便回身关上了房门,向风明雪问道:
“好了,说吧,究竟什么事?”
“有人要杀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