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错了,他眼睛里只有我不是因为我会说话。”瑞祎蹙眉,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多说,又回到之前的话题上,看着招尔卉说道:“招姑娘,你想的事情我无法帮你,很抱歉。不过,我有一句良言,识时务者为俊杰。招家若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穷途末路的时候,谁又会替你唱悲歌?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能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是情。更何况,作为臣属效忠汗王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哪有那么简单……”招尔卉轻声呢喃,眼睛飘忽的看向窗外,“当初你才来戎都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在想,哦,这个就是汗王四座城池换来的女人,果然还是有张美丽的脸的。那时候除了你的脸,别人在也不会记住别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大姑娘这三个字就成了戎都人人口中的厉害之辈。但是那时候我们还是想,也不过是一个略有些手段的女人而已,可是现在,不知不觉中,你已经站在了别人只能仰望的角度。”
“是吗?我自己没有觉得是这样,我只是很认真的在生活,想要活的好好的,就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瑞祎认真地说道。
“所以,你是不会帮我的对不对?”
“是。”
“你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
“嗯,咱们彼此彼此。”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认为招家的事情有你插手吗?”
“……我已经猜到了。”瑞祎看着招尔卉,“只是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
“一向聪明,自然是猜对了。大姑娘,假设……招家迷途知返,会有活路吗?”
“我不是汗王,可不敢乱说。”
“果然很讨厌。”招尔卉知道瑞祎这边是行不通了,慢慢的站起身来,背对着瑞祎往外走,边走边说,“我那妹妹跟大姑娘倒是很处得来,不过你可要当心,那可是条蛇,毒蛇。”
瑞祎听着这话,看着招尔卉渐渐远去,坐在椅子上脑子里还会想着她之前的话。
这算是挑拨离间?
瑞祎没想到她居然还会在最后的时候给自己心里埋根针,招尔凌,瑞祎跟她只是合作,两人也没有深入往来。她是好人还是坏人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她不来害她就成了。
再说了,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自古以来也没有明确界定。
拒绝了招尔卉之后,瑞祎就没再去想这件事情,尉大娘这边可没那么多时间给她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仅隔了几天,招家主锒铛入狱,招家被抄家的消息让戎都沸腾起来。
这个结果显然是出乎瑞祎所料的,没想到也只有一个招家主入狱、招架抄家,招元思竟然安然无事,这可真是让人惊讶。招元思是招尔卉的亲哥哥,只要有他在,招家就还能有翻身的一天,所以招尔凌母女既然跟招尔卉这一系翻了脸,怎么还能容忍招元思安然无事呢?
这真是令人想不通。
瑞祎这边还在猜想,那边淳于珊珊就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听说是招尔卉劝了他哥哥,然后两兄妹说服了亲爹,招家主是自己揽下了所有的罪名,把儿子给摘得干干净净。与此同时,听说招家主还主动揭露了许多国师的恶行,将功赎罪,所以抄家之后,招家的大宅子汗王没有收回去还是给他们住,只是家财没剩多少,这次可真是破财免灾了。国师这次可真是惨了,招家主的供状据我哥哥讲那真是罪证齐全啊,当年招家主跟国师联手做下的几件事情,招家主可是把证据都留着呢,啧啧,真阴险。”
淳于珊说起来还觉得意犹未尽,看着瑞祎压低声音,“裴姐姐,你知道吗?那遗诏据招家主讲是假的,而且当年汗王的生母死因也很可疑,汗王那双眼睛也跟国师大有关联,真是没想到啊。你说他是怎么有胆子还弄出来个假遗诏的,据我哥哥讲,遗诏上的字都是国师临摹先汗王的笔迹自己写上去的,太令人震惊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瑞祎听的是心潮起伏,呼赤炎的那双眼睛正是他苦难的开始,没想到居然会是国师的杰作。
“国师为什么要将汗王置于死地,说起来他们之间没有恩怨啊?”瑞祎想不明白,多大的仇恨才能让国师这处心积虑的要对付呼赤炎。
“听说跟当年冲冠后宫的灵贵妃大有关系。”
“灵贵妃?”瑞祎记得尉大娘曾经提到过这个人,只是每次说起来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的。
“是啊,裴姐姐你不知道,在这位灵贵妃之前,汗王的生母才是当时最受*的一个。宫里的事情谁知道呢,不过我听我哥说,招家主曾讳言,灵贵妃跟国师之间似乎很有些渊源呢。”招尔卉低声说道。
“国师跟灵贵妃?”瑞祎不敢置信的看着招尔卉。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