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既然生命没有保障,那就努力的让他有保障,如果真的努力过了,依旧没有改善,人事尽了,只听天命。如此更要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开心是一天,悲伤也是一天,为什么我们要让悲伤占据了快乐的源泉?所有的不幸都不是借口,所有的借口,都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惶恐不安。这样的人活着才是彻头彻尾的悲剧,倒还不如不活着了。”
“不活着?”千舒瑀饮下壶中最后一口酒,迷茫的声音似乎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像是从夹缝里挤了出来。“可是死了,却会遂了敌人的心愿,这怎么可以呢?所以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夜晚觉得千舒瑀醉了,不然的话怎么竟说醉话?
“皇上,你该就寝了。”夜晚低声说道,还是把它扔到床上去比较省心。
千舒瑀这回竟然没有反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一整壶酒下肚,人就飘了。这酒量也太差劲了,夜晚只得过来搀扶着千舒瑀,本来想要使唤个宫女什么的扫视一圈也没看到一个人影,想来都被千舒瑀遣散了。
一步三晃的终于将千舒瑀扶到了榻上,弯腰给他脱了鞋,直起身来说道:“皇上,躺下睡吧,属下给您守夜,您不用担心。”
夜晚欲扶着千舒瑀躺下,谁知道这厮居然一把将她给拉到了床沿前跌坐下来,“说了同床共寝,你当朕说话是儿戏吗?”夜晚回了两辈子,也从没有遇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千舒瑀这样高高在上的帝王,越是看不清楚的,猜不透的,便越是有一种想要看清楚的欲望。而现在夜晚就好像是被猫戏弄玩耍的老鼠一般。
主动权掌握在强势的猫手里,老鼠就只能被动挨打。
夜晚知道这样下去可不成,与其被千舒瑀日也这样疑心,她必须奋力一搏,脱离这种无法掌控的局面
听着千舒瑀的话,夜晚现在也摸不清楚,他究竟是怀疑到了什么地步,千舒瑀这个人总是随性而为,做什么事情都是无迹可寻。对付他这样的恶魔,一般的方法是不成。
千舒瑀有极其严重的洁癖,这样一个有洁癖的人,怎么就会轻易的对另一个男人毛手毛脚的?这样的就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千舒瑀现在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夜晚的身份。
夜晚能利用的也就这样一点的机会,想到这里夜晚反而不躲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千舒瑀,面上泛上不太正常的桃色,故作羞怯的说道:“属下没想到……没想到陛下乃是断袖……属下……属下其实对陛下心生爱慕已久,承蒙陛下不弃,属下……属下……”
夜晚故作娇态,千舒瑀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方才还有些暧昧的气息顿时一扫而空。那这样在眼眸深处的厌恶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千舒瑀翻身下来,寒目如霜盯着夜晚,“朕现在没兴趣了,爱卿可以回去了。”
夜晚故作呆愣失落的模样,慢蹭蹭的从榻上爬起来,欲语还休的望了千舒瑀一眼,最终还是不敢招惹这位帝王,一步三回头,丢魂摄魄的走了出去。
刚走出千舒瑀的寝宫没多久,就听到千舒瑀的声音传来,“立刻将床上的东西扔掉,重新换新的上来。”
夜晚背对着千舒瑀的寝宫缓缓的笑了,对于这种欠揍的货色,不能躲,你得让他躲才是本事。
夜晚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玉墨住的地方,主仆相见,很是激动。
玉墨关上房门,上上下下的打量夜晚,哽咽的说道:“奴婢都要担心死了,要是娘娘还不回来,奴婢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奴婢都已经想好了,要是真的逃不出去,就火烧庐江城跟他们同归于尽。”
夜晚失笑一声,然后才说道:“真是一个傻丫头,暂时安全了, 不用担心。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司徒镜来庐江城了,咱们一定能平安的逃出这里的。”
“真的?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总算是有希望了。”玉墨激动的简直语无伦次。
天色已晚,主仆二人简单的说了几句就睡了,毕竟明日夜晚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