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昭仪话里这样说,可是心里也有些不明白惠妃为何这样针对夜晚,眼神不由的落在了惠妃的身上。
惠妃朝着丁昭仪一笑,正欲说话,却听到夜晚开口了,“自己没本事得到皇上的欢心,却要将过错赖在别人身上,要是有脸皮的就该想想自己哪里做错了,却不该这样的将怨恨架在别人身上。有本事你们也能讨得皇上欢心,让皇上****陪在你的身边,自己没这个本事,就闭上那张令人讨厌的嘴。本宫最讨厌那些自己没有本事,还要迁怒别人的小人。”夜晚说到这里,眼睛极其锋锐的扫过众人,令人不由得心生惧意,“本宫从不会阻挠任何一个人与本宫争宠,你们能将皇上请走那你是你们的手段,是你们的本事。可是如果你们做不到,那是你们自己无用,自己无用也要迁怒别人那才是最令人看不起的。”
夜晚这话可谓是毫不留情,等于是一巴掌打在了杜鹃等人的脸上,一时大殿里寂静无声,连惠妃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夜晚实在是太嚣张了些,这样的话怎么能这般的说出口?
“雪昭媛真是好大的气性,好大的口气。”夏吟月从门口缓缓地走进来,玫红色广袖曳地长裙在地上拖出一个长长的弧度,金线织就的繁复花纹在阳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芒。几年高位坐下来那不怒而威的威仪顿时展露无疑,令在场位份低的嫔妃不由自主的在这分威仪下垂下了头颅。
夏吟月故意霸气外漏,便是想从气势上死死地压制住夜晚,给夜晚一个下马威。可是夜晚可不是真的进宫没多久的小庶女,夜晚的心理还有一个无人能比肩的郦香雪的存在。
夏吟月原以为夜晚就算是不惧怕也得有几分的不安,可是只见夜晚 不过是浅浅一笑,神态雍容恣意,那流光溢彩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嘲弄,“甘夫人来得正好,可是要评评这个理,难道本宫说的不对吗?自从本宫进宫以来,什么时候阻挠过别人献媚争宠?只是皇上看不进眼里,这跟本宫有什么关系。甘夫人这样说可谓是不公。”
便是惠妃跟夏吟月对上也不曾这样的嚣张,众人没有想到夜晚居然会这样的霸气。又联想起来,夜晚从宗庙叩首册封过后,也被皇上免去了去宜和宫听训诫的旨意,一时间瞧着两虎相斗,众人的心里还真吃不准谁能更胜一筹。
皇上的一系列态度,都是对雪昭媛的格外恩宠,连带着甘夫人多年的地位都受到了威胁。此时众人看着夜晚跟夏吟月两两对峙,才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自从夜晚侍寝之后,好像甘夫人也未曾再侍寝过,在这之前甘夫人可是一枝独秀冲冠后宫的。
惠妃看着二人,上前一步缓缓笑道:“都是自家姐妹,何苦为了这点小事情伤了和气。昭媛妹妹怀有皇嗣,甘夫人莫要跟她计较,一切以皇嗣为重不是吗?更何况皇上也快要到了诸位姐妹都快入座吧。”
惠妃这话听着是打圆场,可是细细一想却是字字句句都将甘夫人踩在了脚底下,这样大好的打击夏吟月的机会,惠妃怎么会放过呢?
夏吟月听着惠妃的话强压下心头的恼火,面上依旧带着波澜不惊的笑容,侧头看着惠妃,“惠妃这话可有些不对,本宫哪里会跟昭媛置气,昭媛身怀皇嗣自然是重中之重,本宫当然会小心呵护,处处照顾。等到昭媛平安生产,玉娇也能有个玩伴不是?”
夏吟月这一招更狠,直接就把夜晚的孩子当做了玉娇的玩伴,不过尔尔。
惠妃自然听得出夏吟月讥讽她没有孩子,还顺便踩了夜晚一脚,心想着夜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眼睛朝着夜晚看去,却见夜晚似乎是没听到这边的话,正跟丁昭仪携手离开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夜晚又不是傻子,今儿个惠妃对自己不善,她跟夏吟月狗咬狗,她才不会出手,在一旁看热闹岂不是更好。
夜晚跟丁昭仪的动作,让周围的人都跟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只是这个时候大殿里只有无边的清冷,再也没有人主动说一句话。
夜晚的眼眸似是无意的扫过徐灿跟罗知薇、夜晨所在位置,只见夜晨的眉宇间带着几分沉闷,不晓得在想什么。徐灿面色平板,眼神也是凝住不动,很显然正在思虑事情。罗知薇的大眼睛在大殿里不停地转动,也不晓得在看什么,夜晚将眼神收了回来,嘴角的笑容淡淡的。
正在这个万分尴尬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严喜的高嗓门传了进来,“皇上驾到!”
众人忙起身接驾,以甘夫人为首,惠妃、丁昭仪在其身后,夜晚跟夜晨两位有孕的又在其次,其余的诸人在两人的身后跪地行礼。
“嫔妾参见皇上。”众人齐声喊道。
慕元澈大步地走了进来,眼睛一眼就落在了夜晚的身上,原本严肃的容颜变得柔和了一些,“诸位爱妃平身。”嘴里这般说着,脚下急行两步,却是将夜晚亲手搀扶起来,一时在夜晚周遭的诸人申请都有些僵硬,尤其是同样有孕的夜晨倍显尴尬。
亏得慕元澈的眼角瞄到了那么一点点夜晨的身影,便说了一句,“夜小仪身子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