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不干!
慕元澈颇为头痛,瞪了王子墨一眼,“朕没有跟你商量,这是圣旨!”
王子墨满肚子的话立刻憋了回去,以权压人!默默地吐口老血,王子墨十分憋屈的走了,出了宫也没回家,顺道一拐,直接拐到了溯光的府前。守门的小厮一看是王子墨立刻将人迎了进去。
溯光刚换了班,正准备吃晚饭呢,王子墨来了。
要说溯光家里真是省心,连个侍女都没有,估摸个夏天逮个蚊子苍蝇都是公的。很多年来,王子墨一直怀疑溯光是不是有龙阳之好,想他王子墨也算是翩翩美男子,自然是要跟他保持距离的。
不过,头上一纸命令下来,他也得秉着慷慨就义的凛然,前来走这一遭了。
溯光其实挺不耐烦王子墨,磨磨唧唧的,哪里像个大男子汉。
一听是王子墨来了,溯光就皱起了眉头,也不抬头,自顾自的倒了酒喝了起来。
王子墨早就习惯了溯光的眼中无人,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十分熟练的在溯光对面坐了下来,苦着一张脸,伸手摸了一个杯子,抢了溯光的酒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就灌了下去。
溯光嘴角抽了抽,更不搭理他了,抢过酒壶又倒了一杯。
在这个月朗星稀无边柔媚的夜色里,这么两个无聊的人,就这么争来抢去的夺一个酒壶,这得有多幼稚,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王子墨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看着溯光说道:“我说,你们看见我到你家借酒浇愁来了,你还跟我抢?是不是兄弟啊?”
溯光眼角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我娘就生了我一个。”
王子墨大为受伤,眼眶就红了,张口就骂道:“你个没良心的,想当年跟着皇上平定边疆,老子把你从死人堆里扒出来,你就这样对待我?”
“我也替你挡了一剑,早就扯平了。”溯光道。
“还有呢,那一年你被人诬陷,还是我还是我千里迢迢找了证据你清白的呢?”
“孝元皇后没的那年,你跟皇上拼命,是我拦住你救了你一命,也扯平了。”
“你就不能问问我出了什么事情?”王子墨被气得一口老血差点上不来,溯光这小子早晚有人收拾他,祈祷老天爷给他个厉害婆娘,管的他死死的,哼!
溯光无奈的翻翻白眼,“我不问你也会说。”
“……”王子墨太受打击了,这不是纯找受虐来了。
“兄弟,咱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那是死人堆里一起呆过,朝廷风雨一起扛过,那是能交心交肺能换命的。”
“……”溯光继续翻白眼,说了八百遍了,能换个新词吗?你说不烦我都听烦了。
“你说,如今我有难处,你是不是得伸把手啊?”王子墨继续装可怜,那叫一个心酸啊。这事太难缠了,皇帝老子想要提拔一个人那也没什么,偏偏要安排到御前侍卫里,这管着御前侍卫的又是溯光这个水火不侵的,更要命的塞得这个人还是夜二姑娘的哥哥。既不能完不成尊贵的皇帝陛下的圣旨,又不能让二姑娘的哥哥委屈受伤,事后二姑娘小心眼比针鼻大不了多少,跟自己秋后算账那还得了,不死也得掉层皮,那小眼睛一眨巴就有折腾人的主意,他能不精心吗?
要想顺顺利利的把人送进御前,过了溯光这一关,王子墨唯有豁出这张老脸皮了。
他容易么?
容易么?
皇帝老子真是坑人不带偿命的,就使劲的坑,能不能坑别人让他站在边上看笑话啊?为什么每次坑的都是他啊?太令人不淡定了,太令人糟心了,没法活了啊。
溯光听到这话,小眼皮一翻,有点乐了,“还有事情能难住你的?稀奇。”
“哎哟喂,兄弟啊,我有多大本事你不知道啊?你说这么多年我容易么,人前咱是皇帝陛下的一棵菜,想摘就摘,想涮就涮,还得高呼三声吾皇万岁。人后那就更不用说了,鞍前马后,赴汤蹈火,风刀雪剑里哪一年不走上几遭。再苦咱得配合,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咱的命,咱认命。”
“为臣忠君,这是本分。”溯光道。
“是,你说的都是,可那是皇帝陛下,是九五之尊,我一条命都是皇上的,我愿意看皇上的脸子谁管得着啊,你说是吧?”
“能说重点吗?表忠心去皇上跟前。”真墨迹,溯光觉得早在王子墨一进门的时候,就该一脚把他踢出去,清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