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愿意学，我可以教你。毕竟，死灵法师是掌控灵魂的先知，是触碰神祗禁区的无畏者，像你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不学点东西，迟早会遭横祸而死……”水银女出乎意料的没有拒绝唐白的请求。

“说得这么悬，怎么没见其他死灵法师倒大霉？”对于笛依水银的危言耸听，唐白根本不信。

“之前，虽然看不惯你，我可以不理睬你。但是现在你成了我的学徒，就把你那爱嘀咕的毛病收敛一下吧，否则我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把你劈了。”水银女始终是那副没有表情的神态，就好像陈述一种平淡无味的事实。

“至于你说的其他死灵法师，我们和他们能一样吗？召唤死灵法，本来就是最稀少的职业，比那些魔剑士还要稀少，但是大多数人却只是一味的按照传承技能施法，自然触及不到灵魂的奥秘。但是我们不一样，无论是你召唤出的亡灵，还是我突破界限唤醒的灵魂武装，都是跳出世界规则以外，必然被神祗歼灭的东西。”

“只是我们运气好，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早就过了末法时代。无论哪一方的神祗，都早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笛依水银像是在诉说什么不起眼的历史：“而正因为没有神祗存在和吞噬，地球世界的空间晶壁才会像今天这样强横，就算是暗黑地狱这样强大到无边的位面，要建立通往地球的任意传送门。也至少还要花费很长的一段时间。”

“算了，看你这傻傻的样子，说了你也不懂。赶快吧，再呆一会，你还好，我恐怕就支撑不住了。”笛依水银的灵体，也出尘得不得了，只是她的灵体显然还没有唐白那样强大，即使在大石遮掩下，也无法坚持太久。

寂静的夜。幽暗的丛林，死寂得没有一点杂音，到处都是黑漫漫的一片，连一点杂色都没有。

三尊骷髅站在大石头前，身后出现了一个颜色比夜色更深的黑色空洞，两个虚无缥缈的人类灵魂，顿时显得紧张起来。

唐白一般都只是将他的骷髅小弟放入到召唤空间之内，像这样直接放回它们原来世界的举动，最多不超过三次。

三具骷髅战士身后的黑洞。在唐白放归的指令下，骤然胀大。就像是一头事前巨兽突然张开了巨口，想要将世间的一切吞入腹中。

“走！”瞬息之间，水银女一把抓住唐白的灵体，化成了两团虚无缥缈的光团，投入了阿大柏洛斯，已经事先空出来的一个头颅之中。

空荡的山丘上，瞬间激起一丝浅浅的空间涟漪，黑洞洞的神秘空间彻底闭合，月华初升的丛林中。再找不到半点人类的生气。

即使，明明有两个活着的人，正坐在一块大石下面。

瞬间进入了阿大柏洛斯一颗空置的头颅之中，唐白才蓦然发现，这里面的空间远比外界看起来要大，而且大得多。如果硬要形容一下，那就是普通学校操场的面积。

唐白跟着笛依水银。缓缓地漂浮在这巨大的颅内空间，一颗心脏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悸动。

“亡灵生物储存魂火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很小的空间世界。这还只是二阶亡灵的颅内空间，换做三阶、四阶。甚至是五阶的亡灵，他们储存魂火的地方，甚至会比半个金陵城还大。”

笛依水银看着唐白一副震惊的样子，缓缓说出了另外一件事：“根据亡灵圣典的记载，60级天阶的骷髅亡灵，只要把它们的头颅凿开，倾倒而下的魂火，足以焚灭一座金陵城那么大的城市。”

“怎么猛？！”唐白难以置信。

“这是当然的……”水银女看着柏洛斯空洞的眼眶外，不断消逝的虚无，淡淡地向自己的学徒恶补着死灵法师应该知道的事情。

“等等，水银老师。你刚才说亡灵圣典！亡灵圣典是什么？”唐白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

“咳咳……”水银女那万年不变的神色，突然出现了尴尬的神采，被呛了两声，故作糊涂道：“没有啊，我没说什么亡灵圣典，或许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我记得。

“老师，我敢肯定你说了！”

“我没说，不准问了，我以老师的身份命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