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液有毒。”

龙冥夜眼神深了深，望着初染，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如果他没猜错，她是在以自己的血液毒杀那些水蛇，水蛇的同类闻到了血腥，便开始撕咬自己的同类，毒血就越来越多，最后，那一水洞的水蛇都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是。”

初染淡淡地瞥了眼龙冥夜，随后看向满天的繁星，眼底闪现伤痛。

这个秘密她本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一旦让人知道，大家都会把她当成怪物，她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却也不想别人拿这件事来做文章。最主要的是，这是她的一个弱点，她的血有毒，却也很难止住，一旦有了伤口，如果不及时治疗，她的血便会一直流掉。可是，那个情况，太紧急了，她别无选择。

“谁下的？”

龙冥夜的声音沉沉的，言语之中含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愤怒。

初染定定地瞧了龙冥夜一眼，手指依旧在流血，血水顺着指缝流在她洁白的衣裙上，绽放了一朵朵妖艳的小花。半响，她摇了摇头，如实道：“不知道。”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她穿到这个身体上，就发现了这一点。

“撕——”

龙冥夜眼神一暗，眼底杀意顿闪，他一把撕开自己的衣服，拿起布条便拉过了初染的手，动作冷硬，毫不温柔，但是他的眼底，却闪现一丝别样的情绪。

“没用的，止不住。”

初染摇了摇头，阻止了龙冥夜替她包扎的动作，有条不紊地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打开一瞧，药已经进水了，有些已经粘成了一团团的，明显的变质了，她皱了皱眉，不知还能不能管用。

止不住！

到底是谁，竟会对她下这么毒的药，她不知道，那就是小孩时候便被人下的。谁会这么狠心，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

龙冥夜紧握拳头，身上的冷意顿时就散发了出来，他看向初染的眼神之中隐隐多了一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