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不到！

灯光太璀璨，她脸上的面具太繁复，他，什么都看不到！

“我依旧不觉得自己错了，念离，如果现在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样选择！尽管，很残忍，让你很累。可我不觉得自己错了……”

顾念离猛然一震。

当年，似乎还是昨天，历历在目！

当年的他们……

可是她，记恨他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是顾家的惨案！是顾思的失踪！是苏曼可还活着！是她的女儿年仅四岁多就必须每天吃药维持生命！

她恨他！

也恨自己！

“意，够了！”

南宫冽骤然打断他的话。

“你今晚，做的过了！”

何止是过分，简直是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我们回去吧，小瑶儿差不多也到了。”转过头，南宫冽瞬间轻轻一笑，伸手去将顾念离拂乱了的头发理好：“要是看不到你，她又该发脾气了！”

南宫瑶——

顾念离无疑是被惊醒了！

挽住南宫冽的手，有些激动：“她到了？”

“嗯，刚才家里的管家打电话过来，说是快到了，要去接机吗？”

两人旁若无人。

“念离……”南宫意嗓音嘶哑，在吵闹的大厅中微弱响起，轻柔而黯淡，小得如耳语般，而顾念离却听见了，那声音似乎还染上了一抹万劫不复的悲伤中，寂静的天空似乎也染上了这种悲伤中。

顾念离听到了，可她没有回头。

她不能动心！

对南宫意，她已经不能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