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晗周身升起一阵氤氲之气,将四周的人们挡在这堵气墙之外。女孩的母亲趴在离女孩不远处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愤怒和伤心让她此刻完全失去了理智。
昶道士此番搅局原非白皓之意,只是心中怒气难消,昶道士万不能容忍有人在自己眼皮下来去自如,但昶道士更害怕白皓知道自己违抗命令,自作主张。看见张晗周身环绕的强大气场,昶道士不由暗自心惊,竟然是如此高人,若不是他怀抱这个女孩,加之失去了右手,断不会被昶道士几人困住。昶道士背后微微渗出冷汗,眼神会意四周的同伙赶快撤去。
张晗并不理会气墙外那一侧愤怒的人群,全神贯注于眼前这个虚弱的女孩身上,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的涌入女孩体内,但却徒劳无功。
那位趴在透明气墙外哭泣的母亲,死死盯住女儿的身子,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突然,她发现女儿的眼睛似乎微微眨了一下,紧接着胸口渐渐有了起伏逐渐趋于平稳。这位母亲渐渐平复下已经嘶哑的哭声,呆呆看着气墙另一侧。
张晗额头上汗珠一颗颗滴下,额头青筋突显,可知此时他已经竭尽全力,但仍然无法挽回女子已经丧失的灵智。
……
白皓听见楼下的吵闹颇为不悦,走到阁楼的南侧,冷眼看着楼下的那一幕。白皓看见了张晗,微微有些诧异,这不是那日与胡烈比试的国师么?竟然没有死?白皓转头思虑片刻,似乎明白了几分,看来不过李代桃僵罢了,当初竟然被他欺骗!着实可恶。
白皓冰冷狠毒的目光投向张晗,缓缓向楼下走去。身后的侍从会意,立刻跟上,不敢有半点怠慢。嘈杂的酒宴一瞬间变得安静,众人见状,都不敢再肆意,待白皓下楼之后,都悄悄的走到南侧阁楼之上,压低了呼吸紧张看着即将发生的那一幕。
周围义愤填膺的人们发觉白皓正向此处走来,也立刻安静下来,缓缓让出一条道路,谨慎小心地退在两侧。
张晗此刻不容有半点分神,并不抬头看身前的白皓。
白皓略轻蔑地用手指去试探那堵气墙,哂笑道:“张国师……”随着白皓语音的落下,那堵气墙也应声碎落。白皓漫不经心地走进张晗的身侧,嘲讽地看着。
张晗身侧的女子看见白皓的模样,不由惊恐尖叫,虽然口不能言,但她的心还尚存几分心智。女子开始慌乱地挣扎,张晗竭力在稳住女子那仅有的生命气息。两侧的群众见状,但又惧怕白皓,不敢上前。唯独那女子的母亲不顾他人的劝阻奋力跑向这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真是聒噪!”白皓不屑的扬了扬手,厌恶地看着那正向这边跑来的女孩的母亲。身边的侍从拔出佩刀,向那女子的母亲砍去……在千钧一发之际,张晗抱起地上的女孩,身影飞快地闪到那女孩母亲的身前,右脚横踢,将那侍从手中的佩刀踢开。那位母亲尚未从惊恐中清醒,眼见女儿就在眼前,立刻动手去强夺自己的女儿。张晗将女孩送还她的母亲。此时女孩已经能站立,躲在母亲和张晗的身后,口齿含糊不清,惊恐地看着白皓。
那位母亲此时依旧不清楚此番形势,仍以为是张晗玷污了自己的孩子,对张晗拳打脚踢恶言辱骂…此时的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围观的群众看出了其中的关窍,生怕这位母亲又惹怒了白皓,有几个胆大的连忙上前,接着张晗的掩护将那位女孩和她母亲强行拉了回去。那些围观的人群,在救回那位女子和她的母亲之后也都悉数退下,不敢再在此徘徊,恐引祸患。
张晗冷眼看着白皓,挡在那些群众身前。白皓身后那些手按刀柄随时准备拔刀,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白皓。此刻白皓脸上似有不屑,轻蔑哼笑了几声:“良禽择木而栖,同样的话本王对何墨也说过,可惜他不识时务,也不怪本王留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