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闻此,连忙应忖:“御弟在上,微臣不敢隐瞒。我王旨意,只求御弟爷爷为亲,教你三位徒弟赴了亲宴,便可倒换关文,去往西天取经。”猴子嘿嘿一笑,“太师说的在理,我等也不必作难,情愿留下师父,在此为夫,只求国王快些倒换关文,打发我们西去,待得取经回来,再来看望师父师娘,如何?”
唐僧左右为难,倒是沙和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朱刚鬣拉了回去,不作计较。
太师这边是欣然应下了,倒是朱刚鬣,嚷嚷着要酒席,先填饱一顿再说,那太师即刻吩咐手下准备,欢天喜地,离开此处回奏女王去了。
待得人离开,唐僧一把拉住孙猴子,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这猴头,怎么说出这般话来?教我在此招婚,你们西天拜佛,我就死也不敢如此!”唐僧是越想越后怕,那女王若真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妪,岂不是要教他比死了还要难受?
“师父,俺老孙岂不知你?但此时此刻,不得已将计就计!”孙猴子看人离开,便小声说道。唐僧一愣:“怎么叫做将计就计?”
猴子嘻嘻一笑:“若不允她,便不可倒换关文,如何西行?一经翻脸,俺老孙的手脚又重,岂不是要将这一国的人,尽数打杀了?今日允了亲事,那女王必定出城接你。你不要推辞,只待女王宣了我等,倒换了通关文牒,你再说送我三人出门,哄她女王一哄。待你我出城后,俺老孙使个定身之法,教他君臣尽皆不能动,我等四人离开,再念个咒,解了术法,岂非一举两全之美也?”
唐僧一听,激动点头:“深感贤徒高见。”
话了,不多时便有侍女将一碟碟酒菜备上,俱是荤素菜对半,四人只吃素食,朱刚鬣看着那烧鸡,吞了吞口水,想偷偷夹下一块来,被猴子用筷子重敲了一下:“八戒,你我出家之人,不可妄沾了荤腥!”
“这话真扯,猴哥你与沙师弟可都干过吃人的勾当,俺老朱自下凡来还未尝过一人,论罪孽哪及得你们二人?”朱刚鬣大为不服,唐僧瞪了他一眼:“你这夯货,全无戒律之心,入我沙门,只说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悟空与悟净皆有向佛之心,唯你,却常贪恋这口舌之欲!”
朱刚鬣可不敢与唐僧争执,却听门外之人上报:“陛下驾到!”
唐僧闻此,慌忙整了整衣衫,领着三位徒儿出门迎接。只见西梁女王下了凤辇,问道:“哪一位是唐朝御弟?”太师指着唐僧,恭敬道:“陛下,这位便是。”
女王睁了凤目,簇蛾眉,细细看去。但见那唐僧生得丰姿英伟,相貌轩昂,顶平额阔,目秀眉清!这番俊朗容貌,直看得女王心头美极,直张开樱桃小口,呼道:“御弟哥哥,还请入这鸾凤辇中。”
唐僧向前看去,这西梁女王眉如翠羽,肤似羊脂,秋波妖娆态,纤纤娇媚姿,柳腰微展,莲步轻移,宫妆巧样难如此,九天仙子入尘世。
见到这般模样,唐僧面红耳赤,羞答答不敢抬头。那女王便走进前来,一把扯住唐僧,俏语娇声:“御弟哥哥,请上凤辇,与我同上金銮宝殿,可好?”朱刚鬣此时看的实在,这和尚战战栗栗,几乎就要站不住了,整个人如痴如醉,哪里还有一丁点的佛门戒律之心?
“师父还愣着作甚,快随师娘上辇,早些倒换关文,等我们取经去罢。”孙猴子在一旁出言提醒,却见唐僧使衣袖擦了擦泪水,不晓之人还以为他不舍孙猴子等弟子,但朱刚鬣却明白,这和尚明显的舍不得人家西梁女王!
原本以为是个垂垂老矣的妇人,却不想竟是这样一位倾城佳人,从不知女人滋味的唐三藏哪里还能忍住不动凡心?却不知此时猴头出言提醒,一切都如那梦幻泡影,直让唐僧彻底绝望,一时心伤。
“师父莫要烦恼,这般富贵,不受用还待怎的?”猴子那笑容,直让唐僧有种掐死他的冲动!只恨当初为何要答应这猴子?什么假借应允,事后脱身,为师现在是真想允啊!
奈何唐僧是个面皮儿薄的人,要他反悔,说出贪恋美色不去取经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强颜欢笑,与那女王同携素手,共坐凤辇。
鸾凤辇在前方行着,朱刚鬣挑着行李,沙和尚牵着白马,孙猴子一路乱跑,跟着凤辇到了五凤楼。
女王与那唐僧依香肩,偎并桃腮,俏声唤道:“御弟哥哥,我已在光禄寺备了筵宴,不知哥哥吃荤吃素?”
软玉在怀,佳人相伴,唐僧何曾遭遇过这份阵仗,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贫僧吃素,但是未曾戒酒,须得几杯素酒,与我那徒儿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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