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哪里肯信?可惜今个猴子还真是聪明了一回,看出唐僧的心思:“师父,我知道你了,见她那等容貌,必然动了凡心!若果有此意,叫八戒伐几颗木来,沙僧寻些草来,我做木匠,就在这里搭个窝铺,教你与她圆房成事,又何必跋山涉水,取甚经去?”
这话将唐僧羞的满面通红,他虽有心思,却不想猴子直接道破,恼羞成怒,已是气急。『≤頂『≤『≤『≤,..猴子的兴起,将铁棒抬高,当头劈脸朝着女妖精砸了过去,直接将她砸个头破血流,立毙当场!
妖精使个尸解之法逃走了,孙猴子虽觉有异,但也察觉不出,空对天上看了半天。唐僧见此,吓得战战栗栗,险些跌坐到地,指着猴子便骂:“你这泼猴,屡劝不从,竟无故伤人性命!”
猴子自是不服,将妖精所带瓶罐挑了过来:“师父且慢责怪,先看看这罐子里到底是个甚么东西!”沙和尚连忙将唐僧搀起,走进看时,发现罐子里尽是一些长虫、青蛙、蛤蟆之类,满地乱跳。
唐僧这才有三分信服,但想起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就这么被猴子打死了,心中怎样都是不忿!朱刚鬣也上来瞅了一眼,他担心唐僧要像电视里一样赶走猴子,连忙为其解释:“师父,大师兄火眼金睛,定不会错认了妖怪......”
哪知朱刚鬣不还好,一想起妖精方才对他青睐有加,唐僧更是火上浇油,立马发起怒来:“何为错认?出家人时时常要方便,念念不离善心。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这泼猴处处行凶,取经又有何用?还是回去罢!”
眼看唐僧就要赶走孙猴子,朱刚鬣又知道这和尚现在不待见自己,根本不知怎样插话。却见沙和尚道:“师父,大师兄心性耿直,定不会使甚么障眼之法隐瞒师父......”
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唐僧,难道刚才罐里的东西是孙猴子使的障眼之法?平日里都是朱刚鬣讨好唐僧,颇得这位师父赏识。可惜今日因那女妖精,唐僧并不待见朱刚鬣,沙悟净知道这是讨好师父的机会,立马上前。
他也聪明,不直接指责孙猴子,只是侧面敲打,顿时让朱刚鬣对他高看了几分。敢情这厮每日不话,假装老实,却又这样油滑!
“师父,你若赶走了我,只怕西天之路去不成啊。”孙猴子大急,却不会话,这句让唐僧停了更为不爽,莫不是没有猴子就去不了西天?师徒四人中难道猴子比自己这个师父还要重要?
“我命在天,该是哪个妖怪蒸了煮了,早已注定。无需多言,你快回去罢!”唐僧转身就要走,孙猴子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师父,弟子要回去也可,只是未曾报答师父解救之恩!若不与师父同上西天,岂不显得俺老孙知恩不报,徒留下千古骂名?”
“师父,若猴哥再犯,你便将那紧箍咒念上二十遍,谅猴哥也不敢了。”朱刚鬣连忙趁热打铁,孙猴子急道:“纵是三十遍也可,只望师父宽恕。”
唐僧一听这里,又有些心软,便头道:“那好罢,若再作恶,为师的定不轻饶!”孙猴子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将摘的桃子拿来献殷勤,唐僧面无表情的接了一个,放在口中啃吃。
吃过东西,唐僧骑上马背,朱刚鬣挑上行礼,沙和尚牵着白马,四人向山脚下走去。却在此时,前山坡下,一位老妇人拄着个弯头拐杖,一步一声的哭着走来。三位徒儿都是仙人,隔着极远都听出了缘由,孙猴子与朱刚鬣也不道破,倒是沙和尚老实道:“师父,前面那妇人是位妈妈,来寻女儿了!”
唐僧听此大惊:“泼猴,你打死的姑娘,定是她的女儿,人家寻将来了!”猴子哪里肯信,“师父莫要胡,那女子十八岁,这老妇有八十岁,莫非是六十多岁才生产的?”
这话的也有理,唐僧惊疑不定,却见孙猴子跑向前去,火眼金睛一眨,看出这老妇乃是个妖精所化,举棒便打!那妖精见此,又施了个尸解之术,把个假尸首扔在山路之下。唐僧一日见死两人,慌得直从马上跌下,二话不,将紧箍咒足足念上了二十遍,直将孙猴子勒得头痛欲裂,在地上翻来滚去,哀求道:“师父莫念,师父莫要念了!”
“你有甚话?出家人以善为本,你却将人打死一个,又打死一个,哪里是个向善之辈?你自去罢。”唐僧早就看这猴子不顺眼了,方才被两位徒儿求情,才放他一马,却没有想到猴子如此凶恶,若是害得自己遭遇牢狱之灾,那才悔之晚矣!
“师父,徒儿去便去了,只是有一事相求?”孙猴子跪拜道,朱刚鬣想为他话,又怕唐僧不待见自己,凭白害了猴子。“师父,大师兄断然没有分讨行李的意思。”
沙和尚又来了,这句话将朱刚鬣气得不行,敢情这厮不话会死?唐僧一听,还真以为孙猴子要分他的行礼,便道:“我也无甚物件,包袱里倒是有些旧衣衫,破帽子,你若想要,只管选几件去。”
“老孙一心秉教沙门,更无贪恋之心,要甚么行李?只是与师父做了徒儿后,将这金箍戴在了头上,若回去,只怕难见故人。师父若真不要我,还请念那松箍咒,将这金箍取下,俺老孙自然离去。”孙猴子此言一出,唐僧便有些难为:“为师当年受菩萨一卷紧箍咒,倒是没学过甚么松箍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