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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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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亲事这么成了”云朵呵呵的挑眉问。篮色,

李长河看她笑的有些不太好,不过他想着云英是个和离的,还带着个闺女,郭二郎咋着都是聂大郎的亲二哥,他现在娶了云英,不是正正好点头,“这门亲事我看成了你们二哥虽然不如外面媒婆说的啥啥少爷的,但他没有娃儿,也不是死了媳妇儿,不像那些男人,都是死过媳妇儿的那些人克妻,你大姐咋能嫁过去,给人当后娘还能没当够”

云朵看他还真敢说话,冷笑一声,“姑父说这门亲事成了,可这事儿你却没权利做主”

李长河一听神情顿时有些不好,“大郎媳妇儿我是你们的姑父,也是你们的亲舅舅。我说的亲事,还能像那些媒婆一样唬弄你们的你大姐以前给人当后娘,再找个当后娘的,这辈子哪还能有舒心日子过算银子再多,过的不舒心,还不是一样苦”

聂贵芝忍不住,从厢房冲出来,“李长河你快给我闭上嘴吧你成媒婆了在这叨叨人家的亲事你有啥资格插手别人家的亲事云英爹娘还不管,你有啥资格管”

李长河看她从厢房冲出来,后面是李开,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这事儿是你捣鼓坏的是吧见不得我们李家的人好”

聂贵芝怒的冷哼,“我捣鼓坏的我不捣鼓坏,这门亲事也根本没有可能是你自己老糊涂了跟着一块痴心妄想”

李长河也愤恼起来。

聂大郎淡声开口,“我看姑父也像糊涂的不清。既然姑父年纪大了,人也糊涂了,我家的地也不用姑父帮忙看照了,我会直接派下人过去。以后姑父好好在家里安心养老吧”

李长河一惊,瞪着眼看向聂大郎,“你这是啥意思”

聂大郎定定的看着他,“姑父你僭越了”

李长河心里刺啦一下全凉了,“大郎我是你亲舅舅”

聂大郎轻笑一声,“姑父非要这么认为血缘上,你的确算是舅舅。那你能跑过来,管云家闺女嫁给谁的事儿了云家闺女嫁给谁,我都没有资格管,不是姑父从哪来的自信,权利”

李长河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半天憋出一句,“二郎也是你的亲哥哥”

“我姓聂。”聂大郎淡声道。

李长河说不出话来。

“山坡不用姑父再管了,我会派家里的下人去接手。”聂大郎不是说笑。

李长河脸色更加难看。

聂贵芝张张嘴,没有说话,歉意的跟云朵招呼两声,叫了李开回家。

郭二郎还在村口等着,进村之前俩人说好,李长河把云英支出来,他跟云英说说话儿。结果左等右等,不见云英出来,倒见聂贵芝和李开娘俩赶着车从清园出来,直接去了甘氏和聂老汉住的小屋。他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果不其然,片刻后,李长河也神色难看的出来。

身后跟着罗平,一直把李长河送到村口,冷冷看着郭二郎道,“我们少奶奶让告诉你一句话:不要痴心妄想”说完,冷冷瞥他一眼,转身又回了清园。少奶奶现在一点也不想见郭家的人,可以说是厌恶了。竟然恬不知耻的妄想娶云英小姐。

云朵这次是真的气愤了,“郭二郎简直不要脸”还想再骂点别的,看了眼聂大郎,连连怒哼。

云英拉着她,把她拉到厢房这边劝她,“不同意拒绝了也是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气气也过去了。你可别在大郎跟前再骂郭家的人啥啥话了。他虽然对郭家很冷漠,不愿意回郭家,不过说到底,郭家终究都是他的亲人,人心都肉长的,他心里也不会没有一点点感情的。你要是骂的多了,他心里不舒服了。”

“他有啥不舒服的算真的不舒服我也要骂简直无耻,卑鄙,恶心”云朵怒的磨牙,“还以为他把那马氏休了,是真的觉得那样的人不能做媳妇儿,没想到打这样的主意,简直不要脸”

云英叹了口气,风声传出去,上门求亲的简直她做闺女的时候还多,有钱的读书的,之前根本都不会多看她一眼的人家也上门求亲,还不是打着占二妹妹家好处的目的她也听了好几个,现在被聂家郭家的这些人弄得,觉得他们都不安好心

“我的事儿不着急,正赶到年关,家里事情多,县里也有不少事儿,先忙要紧的事儿吧我的事儿慢慢来”云英拉着她的手劝道。

云朵气呼呼的哼了两下鼻子,伸手搂住她,“大姐咱一定要找个好的不仅对笑笑好,对你要更好的”

云英眼眶有些热,笑着伸手搂住她,“好找个好的我一定找个好的”

回到屋里,再看聂大郎,云朵突然不顺眼起来,“你心里不舒服了”

聂大郎问,“我心里不舒服为啥啊”

“我不是骂了姓郭的人,你心里不舒服了吧”云朵斜着眼。

聂大郎看着她笑,笑的目光流转潋滟,拉着她抱着,贴着她耳边道,“我的确不舒服,不过不是心里,而是这里。”抓着她的小手往自己身上放。

云朵一看那部位,顿时羞怒,抽回手瞪他,“你也是个混蛋流氓”

“你给我说说,我怎么混蛋了”聂大郎又捉住她的小手。

她的小手。

云朵转头咬上他的脸。

聂大郎嘶了口气,等云朵咬过松开,摸着脸上的牙印,拿出炕桌抽屉里她的把镜照了下,心情愉悦道,“咬的好我要是出门,见了我的人都知道你对我又亲又咬了”说着起了身,下炕穿上鞋。

“你干啥去”云朵忙叫住他。

聂大郎看着她抿着唇笑,“刚才准备出门呢”

看他脸上明显的牙印,云朵脸色红了又黑,上来拉住他,“你不能出门天阴了,快下雪了”让他顶着脸上的牙印出门,那她的脸还往哪搁啊

聂大郎道,“我出门是真的有事儿”

云朵拽住他,“你不准出门不准出去”

聂大郎眼里笑意满满,沉吟道,“在家里待着又没事儿,我又不舒服还是出门去吧”

云朵看他满眼忍不住的笑,知道他是故意逗她,朝他身上扑过去,张嘴又咬他。

聂大郎一把抱起她,“我们去床上咬,你想咬哪里咬哪里”

“唔放开”云朵急忙蹬腿。

聂大郎抱着她上了床,并没有折腾她,跟她在床上笑闹了一会。

外面突然一阵惊慌。

云朵吓的立马坐起来。

“没事儿没事儿估计是罗平家的要生了”聂大郎连忙抱住她安抚。

罗平家的是到了月份的。云朵松了口气,拿了皮袄穿上,“我去看看”

云英和万妈妈几个都忙活了起来。

罗平家的因为一直没有不适的,平常也都有干些轻活儿,一直活动着,补品也吃了不少。她看自己情况很好,胆子也大起来。开始阵痛了,她慌了一阵,想到锅里还有一锅热水,想洗洗头。生产之后,她要坐月子,可一个月都不能洗头洗澡。算不洗澡,也要把头发洗了。

阵痛不是很厉害,她忍着阵痛舀水洗头,没想到羊水很快破了。

万妈妈急忙叫了罗妈妈过来,俩人搀扶着罗平家的。

她站不太稳,心里也有点怕,往下蹲了一下,孩子的头竟然出来了。

罗妈妈几个这才慌乱了。

云朵出来,到罗平夫妻屋门外,问情况。

“少奶奶不用担心,她身子骨好,又调养的很不错。孩子已经出来一个头了,很快生下来了”罗妈妈宽慰她。

两个小丫鬟帮着端了热水。

幸好汪继的娘给人接生了好几次,有经验,当即把她喊了过来帮忙。

没有两刻钟,罗平的儿子出生了。

云朵松了口气,“不是有小丫鬟跟着她的吗怎么还让她去洗头”

“太年轻,不懂事儿,也怪奴婢没有多精心,没有叮嘱了她”罗妈妈笑着合不拢嘴,“不过少奶奶放心她和孩子都很好,好好补补行了”

小婴儿的哭声很是响亮,听着也不像有事儿的。

罗平家的还有精神说话,不好意思的认错,宽慰云朵别担心。

家里的都知道她对难产有阴影,子嗣上所以说话都小着心,宽着她。

说起来,罗平家的洗头也是受云朵的影响。本来他们都十天半月洗一次头,梳头的时候摸一点头油。云朵是绝对受不了十天半月不洗头,她两三天要洗一次。

主子干净,底下伺候的人也学着干净。罗平家的这才想着生产之前洗洗头,坐月子也不用把头发沤起来了。没想到娃儿生的那么快

不过总算有惊无险。

清园有娃儿平安落地,还是男娃儿,母子平安,生的还顺。

村里的人又开始说起祥子的事儿。

有人来看望,罗妈妈解释,“之前少爷少奶奶带祥子去寺庙,花了银子请大师改了八字。七月十八生儿又求的佛珠,又把名儿也改了”

众人面面相觑,也都知道。方家不舍得花钱救这个孙子,还想找借口把他塞到清园来。结果云朵和聂大郎收下祥子,花钱给他改了八字,改了命。不少人开始骂方家人和聂梅无耻。

柳氏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花了银子给祥子改了八字,在村里夸赞云朵和聂大郎,“这可真是比亲爹娘还好身为亲爹娘,对儿子不管不问,还把个那样的儿子硬塞给云朵和大郎。俩人到现在都没有怀上孩子呢”

的确,村里和他们同一时期成亲的,都先后怀上了娃儿,早的都已经生了。赵小翠和聂铁山媳妇儿也都怀上身孕了。只有云朵,一直没有动静。有人说是聂大郎身子不好,病的太久了。但更多的是觉得聂梅把儿子弄到清园,克着云朵了

杨氏听到这些,在村里见了张氏骂。骂的张氏不敢出门,躲在屋里哭。

话传到方二郎和聂梅的耳中时,方二郎立马赶到清园来。

罗平儿子洗三之后,聂大郎帮着起了几个名,云朵帮着挑了个睿,叫罗睿。罗平说再生一个正好叫罗智。洗三后,云朵和聂大郎又回了县里。杂货铺和私房菜都该开门了。

万妈妈和聂玲玉,又带了个汪继家的随着去了县里,罗妈妈留在家里照顾儿媳妇坐月子,照看孙子。

听方二郎又来了,罗妈妈眸光一冷,叫了罗平。

云朵和聂大郎不在家,方二郎自然没有见上。

罗妈妈问他要不要去看祥子。

方二郎是借祥子的事儿来

子的事儿来的,不少人都因为聂梅怀孕不愿意去看儿子,被人骂了一遍又一遍,他心里也很不想去,看罗妈妈笑容有些冷淡似是嘲讽一样,硬着头皮点了头。

祥子正在山坡上晒太阳跟绵羊们玩儿,看到方二郎,等他开了口叫他,这才叫了声爹。

这声爹是汪继上次在他见方二郎的时候教给他的。方二郎听的心头跳,扯着嘴,笑说几句,忙离开了。

结果回家半路,牛车却翻车了,一下子连人带车和牛,都翻进了沟里。方二郎连摔带砸,弄了一身的伤。

牛受惊跑了,他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从板车下面钻出来,崴了脚。看着牛跑了,瘸着脚在后面追。

但受惊的牛一路狂奔,很快把方二郎远远甩在后面,直到看不见。

方二郎怒愤万分,身上脸上都是摔的擦伤的,脚还疼的厉害。眼看着牛不见了踪影,板车翻在沟里他又弄不上来,恼恨的坐在沟边大喊,发泄心里的怒恨,愤懑和不甘。

还是路过的人,看他受伤,帮他把板车弄出来,又让人捎信回了方家。

路人诧异又微变的眼神,让方二郎觉得难堪又怒恨。

方婆子和方大郎几个急忙忙赶过来,方汉子和方大郎两口子去找牛,方婆子拉着板车把方二郎拉回家。

聂梅看他狼狈的样子,脸上还有擦伤,顿时哭着扑上来,“方郎方郎你这是咋了是不是有人打你了”哭着上来捧他的脸。

方二郎现在心里恨死她了,看着她嫌恶怒恨又恶心,猛地一把推开她,“滚开贱人”

聂梅身后是方婆子,她一个趔趄后仰,没有摔倒在地,倒把方婆子撞倒地上了。

方婆子摔的惨叫一声,“我的腰”

聂梅也吓坏了,“方郎”

方二郎一看方婆子摔倒了,还摔的脸色发白,指着聂梅怒骂,“你个贱人把我娘撞倒了,你张不长眼色”不解恨,起来又甩了她一耳光。这才瘸着脚去扶方婆子起来。

聂梅捂着被打的脸,伤心悲痛,又有些恍惚。咋会变成了这样,方郎以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对她的啊

方婆子闪了腰,也怒愤的不行,看聂梅的样子,“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咬牙厌烦的骂了一句,这才扶着腰,进了屋。

这样话以前都是骂刘氏的。聂梅愣愣的看着丈夫,婆婆都对自己打了又骂,嫌恶的看看她进了屋。她还怀着方家的娃儿呢她还怀着方郎的儿子呢想到儿子,她脸色一白,急忙捂住肚子,才感觉到肚子在疼。

聂梅吓坏了,急忙哭喊着叫方二郎,“方郎方郎我肚子疼”

方二郎把方婆子扶躺下,自己也找椅子坐下,看他已经肿的没形的脚,看也也没看聂梅一眼。

聂梅小步挪到屋里,哭着喊着叫方二郎,让他叫郎中。

“自己去叫郎中过来没看到我脚都这样了,娘也被你撞摔断了腰”方二郎厌弃的怒喝。

聂梅息声,哭着看着方二郎。

“还不快去你是聋子吗”方二郎不满的怒喝。

聂梅颤抖着身子,捂着肚子,哭着找郎中。

村里的郎中先给她把了脉,只是动了胎气,让她控制住情绪,好好保养着,又去方家看方二郎和方婆子。

聂梅眼泪流不止,好好保养家里现在算割了肉,也再不是都挑给她,家里的人都吃,她都夹不上几块。还让她洗衣裳做饭干活儿,更别提啥补品给她吃了。她这一胎,又被害了又被害了

方二郎也没管她,自己的脚接上,揉了药油,又给方婆子拿了些药,等着方汉子和方大郎几个找牛回来。

跑了大半天,方大郎几个才找到自家的牛,被一个泼皮寡汉牵着,硬说是他的牛,死活不给。闹的差点打起来。那泼皮说方大郎打了他,还赖了上来。

最后闹了一场,方汉子给了一两银子,也的确有人看见牛是从远处麦地里跑过来被那泼皮牵着的,都指责他,那泼皮拿着银子才罢休。

回到家天都晚上了,方大郎媳妇儿也是跟着出去找牛了,方婆子扭了腰,家里还没有人做饭。

方大郎五岁的闺女烧了半锅茶在锅里。

牛虽然被找回来了,但白白给了人一两银子,回到家里,一个崴了脚,一个扭了腰。竟然连饭都没有,要一个五岁的小女娃儿烧了半锅茶。

聂梅躺在屋里的炕上哭,她动了胎气,要是这胎保不住

方大郎媳妇儿冷冷的往屋里看了眼,跟丈夫公公道,“二弟妹怀着身孕呢我去做饭”

想到被害小产的儿子,方大郎眼神也透着厌恨,看过方婆子,到厨屋里去给媳妇儿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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