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勃然大怒,尖声叫道:“好你个匹夫,竟如此不识抬举,辱骂天子等同造反,乃抄家灭族的大罪,你当真不怕死吗?”
典韦满脸不屑,喝道:“老典项上人头在此,有本事就来取!”
蹇硕怒极,他身材雄壮,颇有武力,实不是当宦官的料子。然自幼家贫,父母早亡,刚刚懂事就被他叔叔蹇图卖进皇宫强行阉了。成年后虽得灵帝宠信,却深恨其叔父蹇图,故此蹇图因违宵禁被曹艹治罪活活打死他也未出头,生平最恨别人骂他是阉党。
“反了!反了!来人呐!还不将这匹夫拿下问罪!”身后数十个随从闻言就要动手拿人!
“且慢动手!”马超连忙阻止,好言劝道:“典壮士乃一介粗人,姓情耿直,实非有意冒犯陛下和蹇亲侍,既然他不识抬举也算了,本将以后定严加管教,蹇亲侍看在本候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如何?权当此事没发生!这些黄金就请各位喝酒,稍后吾另有重礼相送!”
“不行!”蹇硕斩钉截铁的说道:“这里是洛阳,是京师,不是你西凉!典韦出言不逊,不从朝廷征召也就罢了,还敢出言辱骂天子,今曰吾定要将其斩首示众以典正律法!”
马超顿觉面上无光,脸色阴沉的道:“如此说来,蹇亲侍今曰定要与本候作对了?”
蹇硕自持刘宏宠信,根本不惧马超,亦冷笑道:“吾不过一小黄门,哪有本事与风头正盛的冠军侯做对?但此人自持勇力辱骂天子,更不将吾这位天子使者放在眼里,种种行径实与造反无异,冠军侯极力保全此人,莫非也有不臣之心!”
马超怒极,哈哈笑道:“来人啊!”
“莫将在!”孟达,张辽,乐进,陈到四将早已靠了上来,连一直看热闹的黄忠也走到了近前!
蹇硕一惊,略带惧意的颤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莫非真想造反不成!”
马超冷笑道:“吾马家世代公爵,自先祖马援起共为大汉效力二百余年,是否造反岂是你一个小小阉党可以评定的?”说罢转身高声喝道:“蹇硕等人依仗天子宠信,不尊礼仪,目无王法,屡屡出言怒骂本候与本候麾下将领典韦,尔等速速将其拿下,当重打五十军棍以儆效尤!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一切后果自有本候承担!”
“遵令!”四人齐声大吼,个个神情激动,没想到马超如此义气,为了一个还未正式加入的人竟在天子脚下殴打天子使者,而且明目张胆的颠倒是非,别的暂且不说,光是这份魄力就绝非常人所能及!
四将带着几十名神威营将士如饿虎扑羊一般迅速将蹇硕一行十几人拿住,包括素有武力的蹇硕在内,无人敢反抗!
蹇硕嘶声道:“马孟起,你竟敢对我动粗,你可知我身份,便是何进也对我礼敬有加,你如此待我能承担起后果吗?”
马超哈哈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一小黄门,一阉人,若不是陛下对你宠信,连与本候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本候岂可何进那废物可比?今天就是把你当众打死你,陛下亦不会降罪于我!你若再敢废话,本候便效仿曹议郎棒打蹇图将你活活打死!”说罢回身喝道:“给我打,每人五十军棍,越重越好!”
众军士都是马超麾下的西凉兵,最为残暴不过,得令后哪里还会客气,当即抡起棍子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暴打,管你是脑袋还是屁股。
典韦愣了许久,此刻眼圈微红,神情激动,上前道:“主公,这位阉人让俺亲自动手,俺定要让他后半辈子起不来床!”
马超心里一喜,经此一事,典韦便是自己麾下最忠心的打手,至死都不会叛变,为了一位盖世猛将得罪一位宦官又如何?便是得罪灵帝也值得。但蹇硕可不能死,留着它还有大用,否则历史走势被自己改变就得不偿失了,当下道:“此人罪不至死,先留他一条狗命,打这些阉人岂不要脏了咱们的手!”
说罢又吩咐道:“孟达且辛苦一番,这些阉党打完之后死的找地方埋了,没死的拖回军营严加看管,想来也无甚大事,本候明曰一早亲自跟陛下解释,其他人跟我一起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