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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辈,您的信。”此时月铎与云少还在山上,因为月铎的腿疾一时半会不适合颠簸长途,便继续留在山上养伤。再者,月铎自己也说,这个时候他还没做好去见长歌的准备,黎湛想了想便懂了,月铎若是去了,以纳兰无双的厉害要想她不发现,是很难做到的。
云少一脸无聊的将一封信递给正在安安静静整理药材的月铎,迎上对方温润浅笑的眸子,云少不好意思地打了个哈欠,晒晒地笑道,“都怪黎湛那小子!这山里太闷了些,偏偏我们还不能出去……哎,您自己看看,他多有心计啊,这三天两头的飞鸽传信,一个劲儿地拍您老人家的马屁!呸,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无奈地摇摇头,月铎经过这些日子与云少的接触,倒是发现他有时候还真和外表一般,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性子,做事冲动,容易暴躁。不过对月铎还算十分友好尊敬的,大约是那有点儿作用的药吧……
说起月铎给云少开得药,云少就忍不住激动,吃了半个月的药,他感觉自己真的有所变化,他甚至感觉自己有长高……虽然最后被月铎温和却无情地用“那是心理暗示的错觉”给拆穿,云少还是不可抑制地感到高兴,因为月铎自己都说,药有成效了!
月铎专心看黎湛给他写的信,并没有看一旁兀自激动兴奋的云少。
黎湛的信如其人,简洁明了,惜字如金。纸上只写了“已到皇都,她很好,勿念。”几个大字,就连落款都没有,想来是为了更加安全。
微微轻笑,很好,就好。将信收进袖中,月铎微微卷起月白长袖,继续开始整理自己采的药草。
“前辈啊,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下山去找您女儿呢?”云少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十分哀怨地问道。
知道他这是被闷的,月铎只是轻笑,而后想到黎湛给他看的无忧的画像,想像当年那个娇气稚嫩,童声童气地唤着“父君、父君”,央求着自己抱她哄她睡觉的女儿,摇身一变成如今独当一面,坚强清冷的厉害人物,不禁感慨。
他的女儿被教导得很好,那么美却不脆弱的姑娘,竟然会是他的女儿……月铎忍不住唇角上扬,心中有些激动,想见她的心情十分强烈,但他也知道现在时机未到。
“怎么,你比我还急?”想着,他压下心中的渴望和想念,回头看着云少,不禁笑着问道。心里却想,其实如果没有黎湛,他倒是会觉得云少这样的性子适合自己的女儿做夫婿,虽然鲁莽冲动性子暴躁幼稚了些,但是,活泼开朗,能够给身边的人带来笑声,无忧……太清冷了些,结果黎湛也是个冷漠的性子,哎……
他为自己这担心的想法感到好笑,看了眼叽叽喳喳手舞足蹈的少年,摇摇头,又忍不住腹诽,还好云少不是女婿啊……
给读者的话:
我们可怜的云少稀里糊涂被帅爹看对了眼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