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吴繁出院了,他已经能够自由的活动身体,虽然并不能同以前一样做出高难度动作,但至少能够进行最基本的锻炼了。
一大清早,陈天便找到了他。
“走吧,高司令的葬礼要开始了。”陈天平静的道,他曾经是个兵,或许像高天会这样战死沙场才是战士的归宿,高天会能够这样死去,也是值得欣慰的事。
吴繁头,跟在陈天后面。
陈天穿了一身黑色练功服,黑色布鞋,看起来很有武者的架势。
在医院的停车场找到了陈天的座驾,是一辆黑色的现代,并不奢华,价格自然也不贵,输入日常代步那种,以陈天的收入,这种级别的车稍微有配不上他。
上车后,陈天准备很充分,将一套黑色中山装递给了吴繁。
“也不知道你的尺寸,随便给你买的。”
吴繁的之前的衣服早就不知道丢到了何处,一直身着的是医院的病服,陈天很细心,为吴繁准备了衣服,也是他最喜欢的中山装,之所以不是他常穿的藏青色,是因为今天的场合。
葬礼的地在一块烈士陵园举行,四周封锁,无关人员不得入内。
所有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表情肃穆,有老人,有中年人,青年人却是不多,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女人。
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雨下了起来,却没有一个人撑伞,都静静的在雨中站着。
伴随着悠扬的曲调,礼仪兵将一面国旗盖在了高天会的遗体上,穿着他最喜欢的军服,军帽搭在他的腹上,两只手微微向内侧合拢,四周一圈洁白的花。
华夏国讲究落叶归根,不实行火葬,坚持传统土葬,这一很让吴繁喜欢。
随着乐曲的完毕,一个身着军服的头发花白老者杵着拐杖走上前,军衔是上将,看年纪应该是开国元勋。
老者是高天会生前的首长,高天会曾任职这位上将的警卫员,感情深厚。
“这子死了......”老者语调平静,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就这么着。
黑压压的人群中没有任何声音,静静地等待着,听着老者的诉。
“咣当”一声,老者的拐杖猛然敲在地面的石板上。
“我儿子死了!”这是老者的第二句话。
高天会孤儿出身,后加入寒冰门,师傅死后从军。
而老者一生戎马,无子无女,两人感情深厚,如同父子。
一行清泪从这个经历过刀山火海的老者眼眶中流出,所有人沉默,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深沉的爱。
老者颤颤悠悠的从军服中掏出一块金色勋章,随后转身,步履蹒跚,颤抖的双手将勋章挂在了高天会的左胸之上。
“兹授予,伟大的华夏国战士,高天会同志,少将军衔!”
语毕,所有人敬出军礼。
庄严肃穆的国歌响起,伴随着倾斜的细雨,在所有人沉重的目光中缓缓下葬了。
“砰!”“砰!”“砰!”......
在高天会封土之际,三十六响的礼炮声响起,这位华夏国年仅四十二岁的新晋少将,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随后,一队士兵踏着整齐的脚步抬来了一块墓碑,立在了高天会的坟头。
墓碑上刻着几个凌厉的大字——高天会少将。
很简约的墓碑,没有多余的信息。
黑压压的人群排着队伍将手中的白色花放在墓碑前,喃喃的诉着什么。
吴繁跟在陈天后面,将手中的花轻轻放在墓碑前,默默的凝视了几秒,随后跟其他人一样,来老者面前,深深的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