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君是被冻醒的,忽然从夏天变成冬天这温差谁都受不了,特别是高杉君还穿着料子很薄的夏装。“啊嚏!”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身子也不住地发抖。
虽然已经被冻很了,但高杉君一抬头脸上的表情却变成了=口=,不管是怎么淡定的人在看见夏天飘着鹅毛大雪时都一定会和他有一样的反应,更何况上一秒明明还很炎热啊!不过这样看来温度到有了解释。
但是他上一秒还在夏天是吧是吧是吧?!!怎么会突然变成冬天?!
什么鬼?!他在心中狠狠地骂上一句却不得不直起身子打量自己周围的情况:还是在祠堂里,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之前进入的那个祠堂,祠堂的门大敞着,应该和自己推门进入有关,而且……
高杉君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那把□□,那把刀通体漆黑,只在刀鞘上印着三船家的家纹,一看就是他家的东西。
很好!高杉君在心中默默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何天气变成了这副样子,但他应该还在祠堂里才对,这样至少不担心自己被移动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一步一步走出了祠堂,却在走出去的那一刹那感到什么东西架在自己脖子上,高杉君微微低头,视线足以让他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那是一把刀,一把很锋利的□□。
哎哎?高杉君冷汗流下来了,他又稍微抬了下头发现自己身边有着一个穿着奇怪铠甲的高大武士,他现在正在用奇怪的盒子联络他的同伴:“在禁地出现了一名入侵者,现在已经被控制住。”
那盒子是对讲器,高杉君曾经在学天人科技的课上看过图片。
咦咦咦咦咦——什么鬼?!高杉君在内心不住地呐喊。
虽然内心一片混乱但高杉君还保持着最基本的理智,他被那几个奇怪的武士一路押送顺便还看了看自己现在身在何方。
虽然祠堂和家里建得那个一模一样,但除了祠堂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在心中默默想到。
确实和高杉君想得一样,他一出祠堂就只能看见皑皑的白雪以及到处巡逻的奇怪武士,这里和他之前走的那片低矮的墓地完全不一样,距离祠堂一段距离后就是铺得很平整的大道,偶尔看见的建筑也和家里那种低矮的和式大楼完全不一样,这里的楼都异常高大而且有着一种异样的庄严气派。
“将他带到议事厅,三船大人在那里等候。”武士得到了新的指令,他歪头看了眼高杉君有些惊讶,竟然能让三船大人亲自召见,这个入侵者难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分明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他忽然想到了前些日子的传闻,因为他在那段日子并没有在禁地巡逻所以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也隐隐约约有所耳闻,据说前几天从禁地里出现了一个年轻男人,现在已经被三船大人像座上宾一样地招待起来了,至于那个男人的背景以及如何出现的他们一概不知。
对,就像这个孩子一样,在某一天凭空出现,找不到一点儿踪迹。
“到了。”那个武士对高杉君说道,然后将他交接给了议事厅的守门武士,自己独自离去。
能做到议事厅的守门武士自然也就代表着他们年龄不小,算是铁之国的老人,所以他们也知道不少新人所不知道的秘密,就譬如说多年以前死亡的三船大人的独女——三船芷,他们铁之国引以为傲的公主殿下。
“真是像啊,这张脸。”那个武士太过于震惊了,不知不觉间竟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一样的发色,一眼的眸色,甚至还有异常相像的五官。
他们那位公主可是有这天人难以企及的美丽颜色,以至于多年前看过一眼的他完全无法忘记,眼前的这孩子虽然小,但五官却和公主神似,可以想象未来会成长成怎样风姿卓越的人物了。
像谁?高杉君自然能分辨出对方这话是对他说的,但是他还是一头雾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有谁会和他相像呢?而且他们口中的三船大人到底是谁?这个称呼不管怎么样都和自己有关系吧?
他这么一路纠结着却也终于到了目的地,那个所谓三船大人所在的地方。
一个古板的老头,在看见三船的第一眼高杉君就下了判断,连日常都要穿着铠甲的人不管怎么看都不太正常吧?
那个被称作三船的男人在看见高杉君那张脸时瞳孔缩了一下,然后就开口问了一个问题:“三船芷是你什么人,孩子。”
我就知道,高杉君在心中默默地想到,他就知道“三船”一定和他那个不着调的母亲有关系:“是我的母亲。”他看似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这下子连他那只拿刀的手都抖了一下。
这家伙不会真是我外公之类的人物吧!高杉君很容易地就接受了他母亲是不同世界人的设定,别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不同世界的,他潜意识里似乎就相信着有不同世界的存在,再加上他刚才一路上所看见的那些绝对不可能是他世界里出现的东西,很容易就让他猜到了自己正身处不同世界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