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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人!周公头也倒了!”
扑通一声,周公头走着走着,就倒在了公孙府的地上,其余人纷纷手忙脚乱去抬,却发现周公头和其余泥瓦匠一样,都在呼呼大睡。
类似情况,已然见怪不怪了。
公孙邈看着这情形,眉头直皱,这清微庙肯定是听到了风声,在给他警告了。
不过……神仙怎么还没来?
“爹爹,您先去歇息,这里女儿来照顾。”公孙长遥款款走到公孙邈面前,柔声说道。
公孙邈摇摇头,问道:“房间可还够?不够让府内其余人挤挤,腾出地方来。”
“不用了,马上开工吧。”稳重、淡然,透露着股无形威严的声音,在此时忽然响起。
“神仙!”公孙邈愁眉苦脸的模样,顷刻间似冰消雪融、烟消云散,变得和颜悦色,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转身准备去拉着敖炎。
只是这一转身,公孙邈的脸色再次一变,仿佛瞬间从大太阳底下跌入冰窟。
眼前,黑色的巨兽仰着鼻子斜眼看着他,粗重的白色气柱从鼻孔中喷出,打在他脚尖前地面,地砖被打得咚响。
公孙长遥的脸色也不好看,眼睛中有∈,害怕,却没往后退半步。
至于府内的其余家丁,则被吓得相当不轻,一个个目瞪口呆,有的呆立当场手中东西掉在地上,有的一屁股坐在地脚退着地面往后挪,有的当场一甩东西跑了——不过幸好众人都还是有眼力的,看到了黑色巨兽身上一声黑色长袍的俊逸男子。
“你这夯货,让你别吓人。”
敖炎拍了一掌申公豹的脑袋,申公豹发着委屈的呜呜声蹲了下来。敖炎从它背上下来走到公孙邈身前:“带本道去看看情况。”
“是。”公孙邈抱了一拳,刚转身,瞥眼看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儿正在看着神仙。心念一动,声音喝道:“遥遥,还愣着作甚,赶快带恩公去啊。”
“是……恩公,这边请。”公孙长遥看了爹爹一眼,走到神仙面前做了万福,便领着他去了厢房之内——那些不明原因倒下的泥瓦匠,此时此刻都被安排躺在了厢房内。一路上敖炎再次问清了情况,心道这些泥瓦匠定是被那些道士当场施了恶法,否则的话怎会一下子全都倒下?那些清微庙道士目的何在?这样做的好处呢?
如果他所料没错。对方肯定已经知晓他能轻易破解魇术。
因为这样,施加再厉害的魇术又有什么用?凶狠的魇术虽然能让人一下拖入梦境,但是却无法一下置人于死地,而且施展很费力,耗了这么大的劲儿总不会以为自己破不了吧?
不,不应该,那群牛鼻子没那么傻。
“去清微庙监视,看看那乌云子到底有何动静。”敖炎对身旁的辛十做了个眼神。
走入厢房,敖炎就看到门口身穿青衣的妙曼少女正在看着门。正是长明。
眼神交流,点了点头,便让公孙长遥站在了外面,自己关上了房门。
这里的厢房不是上等厢房。是下人住的房间,一张冗长的床板上,一个个泥瓦匠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还没除掉,死猪般一动不动。时不时鼾声四起。
敖炎走到第一个泥瓦匠前,手指朝其额心一点,使出入梦之术。
……
“乌云子师叔。咱们这样做成么?”身穿道袍的小道士坐在蒲团上。
他与周围师兄弟们一样,都手中捏着一只稻草人。小道士们坐在空无一物的地上,围着中心的黑脸牛鼻子中年道士围成几个圈。
黑脸牛鼻子中年道士一手捧着拂尘,一手捏着只稻草人。
他睁开眼,看了一眼小道士,声音低沉:“师伯他老人家前些天和人家斗法,被那人用歹毒方法伤了元气,就连他布置在公孙府的竭水咒和魇术都被破了,你说……成不成?”
“什么?师伯被人伤了?”
“可恶!什么人竟然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