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意大利跟中国是两个非常接近的民族,一样的充满智慧,一样的富有创造力。
想想文艺复兴,再想想中国五千年历史的文化传承,这都可以证明这两个民族的聪慧。
但有的时候,聪明就代表着越轨!
用萧羽最熟悉的足球来说事。
中国的赌球风那是人所共知的,甚至于可以说,在中国踢球而不参与赌球的球员凤毛麟角;可是意大利呢?他们甚至在电话里直接安排裁判,要如何如何执法!
还有人说,中国人就喜欢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萧羽不知道意大利是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可实际上,老德罗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从小就对丹尼尔·德罗西进行严格的足球训练,希望能够把他培养成一名出色的前锋,甚至在被罗马青训营多次拒绝之后,他也依然固执的认为,自己的儿子遗传了他优秀的足球基因,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足球运动员。
相信如果不是萧羽的出现,他还会继续这样固执下去。
对于丹尼尔·德罗西,老德罗西很少会给予他什么鼓励,通常跟他说得最多的就是他在足球场上所犯下的错误,甚至在饭桌上,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予批评。
多少年来,他们父子俩之间,唯一的联系就仿佛只剩下流淌在各自身体里的血液,以及他们都很喜欢的足球。
看到昨晚萧羽给阿穆尼亚的鼓励,老德罗西开始觉得很不喜欢,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在他们离开时,瞎子都能看得出阿穆尼亚的神光焕发,丝毫没有刚见面时的死气沉沉。
是个人都知道,这是萧羽那番话在起作用。
同样是年轻人,德罗西甚至比阿穆尼亚更小,但是所经历过的挫败却不会比阿穆尼亚少,这是不是代表,他也比阿穆尼亚更需要鼓励呢?
这是老德罗西第一次反省自己。
当然,这只是在心里面反省,骄傲的他不会把自己跟儿子的问题告诉给任何人,甚至包括他所敬畏的妻子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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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伯托,你整个眼圈都黑了,是不是生病了?”吃早餐的时候,卡塞尔看到精神不振的老德罗西,关心的问道。
“没,就是有点乏!”老德罗西随口应着,坐下来,招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一份早餐。
“身体疲乏?难怪昨晚我看你房间没有动静,是不是到街角转弯那些亮着红灯的地方去消遣了?”卡塞尔开玩笑道。
老德罗西一听只是莞尔一笑,却不说话。
萧羽在一旁吃着早餐,突然问道:“这是不是你第一次离开意大利?”
“你怎么知道的?”老德罗西一惊。
萧羽和卡塞尔对视一眼,纷纷摇头失笑,都三四十岁的人了,竟然还有思乡,真是……
“或者等一下你先回去,我们还要在外面绕一圈!”萧羽关心的提议道。
“要去哪?”
“先去非洲,再去巴西,然后返回曼彻斯特!”卡塞尔应道。
“是啊,几乎绕一个地球,要不你先回意大利准备一下,我会让俱乐部那边的人帮你安排,你随时都可以过去。”萧羽也体谅的说。
老德罗西明显意动,但马上又改变主意,摇头拒绝,“还是不用了,我相信我可以克服它!”
很显然,如果真是思乡的话,那就算现在先返回意大利,可是接下来呢?怎么能够在曼彻斯特住得长久?
萧羽点了点头,也不勉强,卡塞尔则是安慰的帮老德罗西出了几个也不知道是歪的还是正的主意。
三个人吃了早餐,酒店帮忙叫来的的士也到了。
在西班牙转机,下午时分他们出现在加纳沿海首都阿克拉。
甫一出闸,就看到有人高高举起一张写着大大的自由职业者两个大大的英文词组,显然是来迎接萧羽一行的自由职业者俱乐部的代表。
这个戴着一副眼睛的非洲青年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个子倒是不高,可是给人的感觉很结实,这也是非洲人很普遍的一种直观印象。
“你好,请问是英格兰新曼联俱乐部的萧羽先生吗?”还没等萧羽等人走进,那青年已经率先肯定了他们。
萧羽笑着点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