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七

“祖母说笑了，我之所以用这些东西并不是想要避讳妹妹的及笄礼器，实在是因为素素本身并不是一个喜欢华丽的东西的人，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素素觉得及笄礼上使用的礼器也按照自己的喜好就好，妹妹天真率直她用些华丽的礼器，也可以增添喜气，素素觉得这样很好，相反的素素本身就是一个比较木讷的人，用那些华丽的东西也不太合适，所以才选择了这些东西，毕竟我们姐妹两人总要有一个人能够给永平侯府增添些光彩才是。”蓝素素面对老侯夫人这样子直白的问话，自然是不可能说自己根本就不屑于和蓝素素在这样的时候比较什么，因为有些东西时间会证明一切的，自己的目标不过是大夫人而已，不过这个时候蓝素素也不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老侯夫人也不过是在试探自己而已，要是自己真的在这样的时候向老侯夫人抱怨什么的话，只怕是会直接让老侯夫人放弃想要培养自己的想法了，所以现在自己最重要的就是什么都不说，毕竟就算是再怎么不喜欢大夫人，但是至少表面上老侯夫人还是和大夫人保持着一派祥和的样子，毕即使是在深宅大院里面，也不允许把矛盾摆在表面上来的，即使心里面恨不得要生啖其肉，也要在表面上保持和谐。

正是因为深深地明白着这样的道理，所以蓝素素根本就不可能把她对大夫人的憎恨的情感表现出来，毕竟已经隐忍了十五年，就算是再隐忍几年对蓝素素来说也不是什么不能隐忍的，更何况蓝素素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这些事情对蓝素素而言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因为她的价值观根本就和老侯夫人她们一样，所以说那些金灿灿华丽的东西蓝素素还真的是不爱的，她喜欢的就是那些宝石玉器，虽然说这一次自己使用的礼器并没有什么太过于华丽的东西。但是实际上每一样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虽然蓝素素也不一样这样的夸张，不过这毕竟是柳妈妈的一番心意，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及笄礼就代表着一个人在这一天已经长大成人了。老侯夫人虽然看起来是一个见识浅薄的人，但是这所谓的见识浅薄也要看是在哪一方面，对于这些金玉之器，蓝素素相信老侯夫人就算是不敢说是十分的精通，但是想必也是懂得一二的。蓝素素可不相信身为一府的女主人多年，老侯夫人会不懂得这些。

“你既然是真心的不喜欢那些金银首饰我也不勉强，不过到了那天行礼的时候准备的吉服你一定要好好的准备，我知道你自己有一家成衣铺子，你身上的这些衣衫也都是那家铺子做的，我看着很满意，想必也是出自有名的刺绣名家之手，所以你的吉服也定然是不需要我操心的，不过呢这吉服一定要按照你身为郡主的身份来做。”对于蓝素素的回答老侯夫人还是觉得很满意的，她也不相信蓝素素会是一个被大夫人打压也不知道还手的人。大夫人在永平侯府十六年，也算的上是尽心尽力了，虽然说背地里面也经常会有些小动作，不过在大事情上，大夫人还从来没有想这一次一样这般的没有什么顾虑的大肆铺张，明明知道有一个身份比自己女儿高的嫡女要同时和自己的女儿一起举行及笄礼，可是她竟然还是同意了蓝洛灵这样的毫无尊卑可言的行为，也可以让人明白大夫人这时候也算的上是因为蓝素素的事情而有些乱了方寸了，所以由此也可以明白蓝素素必定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了。

在两人谈话的时候，老侯夫人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观察着蓝素素的一举一动。虽然说蓝素素这个时候谦卑的坐在自己的左下首，可是她的面上却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有什么异样的表情，而且大夫人暗地里面对蓝素素怎么样老侯夫人心中也是有数的，虽然说吃穿用度大夫人不曾苛待过蓝素素。可是自从蓝素素成为郡主之后两次出事都是和大夫人有关系，所以蓝素素的心里面对大夫人想必也是没有什么尊敬或者说是畏惧的，说蓝素素既不尊敬也不畏惧大夫人，老侯夫人也是有自己的看法的，虽然说蓝素素回来之后平时并不怎么走动，一般都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面。不过大夫人和蓝洛灵两人确是时有些小动作，但是蓝素素的反应却是有些不痛不痒的，这就让老侯夫人对蓝素素的忍耐能力有了几分认识了。再加上这一次及笄礼的事情的确是老侯夫人给蓝素素的第一个考验，在这样的时候蓝素素的表现就直接的影响了老侯夫人对蓝素素的态度，不过这一次蓝素素的表现让老侯夫人十分的满意，同样的及笄礼，老侯夫人丝毫不会怀疑蓝素素会更加的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而且她现在这样的选择了这些礼器也算的上是对大夫人一种无声的对峙了，而且即使是行为上已经表现出了对大夫人的不满，蓝素素表面上还是维持着母女情分，这一点让老侯夫人最最满意，因为这样的人足够隐忍才能够成就大事，不过蓝素素在老侯夫人的眼里面看来还是有些缺点的，还需要好好的调教，而且还要让蓝素素乖乖的听自己的话，这样的话才不会出现大夫人那样的情况。老侯夫人在自己的心里面也已经开始确定蓝素素就是她要培养的人，不过还是要谨慎一些不能让当初犯过的错误再一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