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彩珠缄口结舌,面上飞红。于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说两日后便是文成王成婚了,希望主子能好好费些心思,些许皇帝就喜欢了呢。
绿之嚷嚷着让她出去,自己一个人伤心起来了。
第二日彩珠进房来服侍她起身时,发现主子眼睛哭得红肿,显示是哭了一夜了,于是连忙让人拿了冰袋过来给她敷,见她一日里头都没什么精神,担心明日的婚宴主子会去不了,于是便问了句。
谁知她突然吼了句:“爱去不去!死了最好!”
彩珠听得稀里糊涂的,前面一句姑且能理解为主子是不想去的,那后面一句呢,主子是恨什么人呢,要人家死?
但知主子这两日精神一直有些不好,便轻轻问道:“主子,我听说,陛下甚是关心婚宴的舞会呢,主子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但陈才女,她不是还在东宫等着你去救她吗?”
绿之终于有了些醒悟,望了望门外,云迟和云卷正在替换着新贡的花盆,新开的海棠正是花蕾艳红,似胭脂点点。
她开口唤:“把那盆海棠花放到这里来。”
云迟回头应了声,捧起了花盆,在离窗边较近的桌边上放下去,喜道:“主子,这是内务府新送来的海棠花,可美了。”
绿之不自禁的抚摸着那盛开的花瓣,多明媚动人的花姿,又想起昔日与阿娇春香一同在花房采摘花瓣的情景,不由得感慨几分,自三人当上了才女,真正在这后宫中有了一席之地,那些她们所意想不到的事情,通通都接踵而来……
春香殁了,阿娇受了鞭刑,被囚禁在东宫里,而她自己,也因此事与阿娇渐次生疏。
如若她们还是宫女,是不是便不会如此了?
绿之想着,默默道:“替我上装。”
彩珠一喜,问道:“主子你可是想明白了?”
她“嗯”了一声,她本来的想法便是带着财产跟那渣男远走高飞的,如今人家背叛舍弃了她,那她还倔气个毛,大不了咬咬牙滴几滴红血,也算验了红了.了事,到时她过她的荣华富贵,哼。
彩珠说得没错,明日婚宴,是最好下手的时机,她若能在那时获得皇帝芳心,不仅对自己有了益处,可能连阿娇都能给她唤回来,嘎嘎,想想便前途无可限量啊……
嗯啊,姑娘决定了,管那渣男死不死活不活的,反正以后跟她挨不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