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简不是什么正义超人,就算有滔天的罪孽,眼不见也可以心不烦。但如果亲眼见到了。却没有得到符合自己想法的结果,就总会觉着有些不舒服。
已经晋级地巫的李简,有足够的底气任性。觉着不爽的事儿,尽可以自己动手,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所以,李简又回来了!
………………
半个小时后,孙德海和柴玉芬的窝棚中,李简坐在火炉边,一边抽着烟一边玩着手机游戏。土炕上,孙德海和柴玉芬夫妇,并排躺在那里,双眼紧闭,安详的仿佛已经睡着。
在他们的额头眉心处,有一滩金红色的血珠,如有生命一样,不断的蠕动变形着。在血珠的蠕动中,一丝丝细如毫发的金红色血线,就如生长的藤蔓,也如伸展的触手,以血珠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生长开来。
向上慢慢深入两人的发迹,消失在两人枯草般的发丝中。向左向右向下,爬过双眼、口鼻,顺着脖子消失在满是补丁的棉袄中。然后很快的从袖口、从裤脚爬出。
血线就如蔓延生长的地衣,很快就已经遍布两人的全身。在蔓延中,血线不断的发散、交错、纠缠,不断的组成各种或诡异或美妙的图案。
当又半个小时后,血线终于不再变化的时候,密密麻麻盘转、交错的线条,已经在两人身上组成了一副完整的,不见首尾的诡异图案。
然后,就在图案完整完成的瞬间,两人虽然仍然闭目安躺,但表情却开始扭曲起来,牙根咯咯作响,额头开始沁出一颗颗细密的汗珠,似乎在承受着什么痛苦。
几秒钟后,两人似乎终于无法承受这份痛苦,双眼睁开,瞪到最大,几乎撑裂眼角,眼中充满了混乱、挣扎、凶厉。额头、脖颈,青筋骤然暴起,口中赫赫有声。腰腹开始不断的用力,似乎想要跳起来。
然而,就在两人睁开眼睛的时候,浑身如同印第安神秘纹身的金红色花纹,突然亮了起来。而且这些花纹随着两人挣扎越来越距离,亮度也越来越盛,直到将这个窝棚映照的红光一片,夺目的令人不敢直视。
这明亮灼目的花纹,就像是一道无形的网,将两人牢牢束缚住。就算两人已经用尽力气,口中呼喝如野兽一般,也仍然无法动弹分毫。
两个人的痛苦始终持续着,挣扎始终持续着,呼喝始终持续着,身上花纹爆发的光芒也始终持续着。
但是,背对着他们坐在炉边的李简,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仍然很投入的玩着手机游戏,时不时的通过微信跟洛锡山这个有妇之贱人,聊一聊猥琐的话题。比如说,现在薛奇和丁胜男在干什么?比如说,借着这次的事儿,薛奇能上几垒?再比如说,以丁胜男的性格,两人那啥那啥的时候,会是谁在上面比较多?
作为始作俑者,李简对于身后两人的情况清楚的很,清楚到不需要关注细节的程度。
李简就算不用睁眼睛感知,也知道在窝棚上方,正有两个恐怖的漩涡在吞吸着海州市上空无穷无尽的元气、灵气、煞气,虽然漩涡的规模比李简晋级地巫时的漩涡要差好多,但两个漩涡的上部涡轮连在一起,也足以覆盖小半个海州市。
李简不用望诊术探查,也能猜出两人的感受。浑身热如沸、冷如冰、麻如蚁噬、痛如锉磨。
李简不用掐表也知道,他们的痛苦刚刚开始,差不多要一个半小时才能结束。
这是李简对这两个逃脱法律老人的惩罚,也是给他们新生的机会。
这不是折磨,而是——炼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