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嘴很馋,见什么就要吃什么,他是不看味道的,只要那样东西外观非常合意,他就要买来尝尝。好吃的就吃,不好吃的就给陈元,或者给耶律缕伶。陈元和耶律缕伶并肩走在孩子的后面,两个人好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耶律念陈。
转了一个时辰之后,孩子的肚子是再也吃不下去任何东西了,那肚皮撑的圆圆的,趴在陈元的怀里一动不动,小眼目光出现了些许的呆滞,眼皮很困难的支撑着,显然是想睡觉,却舍不得眼前这番热闹。
耶律缕伶说道:“孩子给我,今天他是玩累了。”
陈元也感觉到自己的双臂有些发酸,却没有把孩子给她:“没关系,我抱着睡就是了。”
一个男人怀抱幼子的时候,都是很温柔的。陈元一只手托着耶律念陈的屁股,另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不过几下,耶律念陈的眼睛就闭上了,头枕在陈元的肩膀上,从那口鼻中发出匀称的鼾声。
直到上了马车之后,陈元才把孩子交给耶律缕伶:“你先带孩子回去,等明天下午我再来接他。”
明天下午?明天下午孩子就已经走了,不过现在不能和陈元说。耶律缕伶知道陈元的脑袋有多聪明,要是让觉察到什么的话,自己的计划肯定不能成功。
在民族利益和陈元之间,她上一次选择了陈元,但是陈元却没有选择她。这一次,她选了民族,不敢在选陈元了。
耶律缕伶轻声说道:“明天就不用了,我知道高丽人今天去了你们的朝堂,想来你应该很忙的,明天我带他随处走走就可以了。”
陈元的眼睛注视着她,那眼神是那样温柔,让耶律缕伶不敢正视。过了一会之后陈元点头:“好吧,那我后天再来。“耶律缕伶刚刚下了马车,等她的身影一消失在客栈之中,陈元脸上的神色马上就变了:“回山庄。”
韩琪回头,看看陈元,这个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按照陈元平曰的规矩,现在应该是回驸马府。他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陈元顺口说错了。
“送我回山庄,然后你去告诉公主,就说我晚上不回去了。”确定陈元要去的就是山庄之后,韩琪赶着马车一路疾驰。
戌时,一道人影再次从太师府的后门溜了出来。那身影先是探出一个脑袋,确定周围无人之后才慢慢的闪到大街上。
他沿着墙角,低着头往前疾走,就像是一个晚归的路人很着急回家一样,就算偶尔遇到几个巡夜的捕快,也并没有引起什么怀疑。
为了速度能更快一些,也为了自己碰到的人能更少一些,他走过两条街道之后蹿入旁边一条小巷,过了这个巷子,他就可以回到他想回的地方,这一趟还是这样顺利。
小巷很黑,他忽然发现漆黑的夜色中,有一个人影站在自己前面,那人影靠在墙上一动不动,这让的内心忽然有些惊慌。这条巷子没有任何一个宅院的后门开再这里,为什么会有人呢?也许就酒喝多了吧。
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继续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往前行走。虽然心下狐疑,可是脚步的速度却丝毫没有改变。
“耶律必如。”一个声音轻声的唤了一句。
耶律必如猛的加快,同时抽出自己藏在袖口里面的短剑,朝那黑暗中的人影就刺了过去。
两个人在黑暗之中一错而过,耶律必如只感觉自己手腕一痛,那短剑已经被对方给夺了过去。就这一个交手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也不敢回头再战,撒腿就往前面跑去。
身后传来一阵笑声,那人说道:“还想走么?老朋友请你去喝酒,不要这么客气才是。”
耶律必如的前面又跳下来一个人,那人手拿一条长扁担堵在巷子口,另一只手很嚣张的冲他招了一下:“来啊!过来啊。”
又有一道人影从墙头跃下,就停在他身边不远的位置,三个人摆出一个品字,慢慢向耶律必如压了过来。
耶律必如终于说话了:“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想打劫么?外面就有巡夜的官差,只要我一叫喊,他们马上就能赶来。”
其中一个人呵呵一笑:“那你喊呀?耶律必如,假如惊动了官差,我等不过是一个打劫的罪名,顶多坐上几年大牢。要是让耶律涅咕噜知道你半夜往太师府跑,我怕你回去之后脑袋都保不住吧?”
耶律必如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们胡说什么?我只是晚上出去转转,几时去过太师府?”
先前那个身影说道:“哎呀,还不承认?我从太师府就跟着你了,一直跟到现在,你当我是瞎子不成?再说了,你别在我们面前玩这套,我们不是官差,不会去太师府的后门找你的脚印的。”
他一提到太师府的后门,耶律必如更是慌张了:“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说话间一辆马车在巷子口停了下来,马车前端挂着一盏风灯,陈元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也没有走进这条巷子,站在那招招手:“必如,过来,我和你谈点事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