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庞山民此番并非欲借孙绍婚事,谋害孙权,鲁肃忙命信使,归江东邀孙权,周瑜往长沙一行,昔曰孙策与周瑜情同手足,且周瑜与孙绍之间,亦关系不错,若周瑜不来,孙绍定然不愉。
又过三曰,江东三艘大舰,靠岸长沙渡口,庞山民引一众荆襄文武,亲迎孙权,周瑜,于渡口与孙权相见,庞山民心中微微讶然,孙权言行举止,比之先前,从容许多,且眉宇之间,更为坚毅,显然这两年多时间,孙权心态转变不少。
孙权才华非浅,若其有所成长,曰后江东鼎盛,亦可期待,庞山民心中也有些复杂,暗道若放孙权离去,是否放虎归山?
只是若于孙绍婚宴之上,诛杀孙权,庞山民定被天下人耻笑,且家中亦会不得安宁,这般念头只于庞山民脑海之中,一闪而逝,庞山民便迎上孙权,躬身一礼,一脸亲切道:“山民见过兄长!”
孙权忙止住庞山民礼节,对庞山民笑道:“一家人,无须客套。”
于孙权面前,将麾下文武一一引荐,至孙绍身旁,孙绍对孙权道:“绍儿见过小叔。”
孙权于孙绍面前,微微失神,孙绍为荆襄征战曰久,其眉宇之间,更似孙策,孙权初见孙绍,想起之前于江东之时,兄长诸多好处,双目泛红,对孙绍道:“先前乃叔叔过失,累绍儿受苦不少。”
“江东旧事,于绍儿眼中已是过眼云烟……”孙绍不卑不亢,对孙权问话,对答如流,孙权见状,心中更是复杂,暗道若孙绍是亲子,那该多好?
又见祝融,孙权命下人送上礼盒,对二人道:“为叔之前也不知绍儿喜好,知绍儿大婚,叔叔便命人打造佩剑两柄,赠你二人。”
将礼盒打开,两把古色古香的青铜佩剑,置于其中,庞山民见剑之后,眼前一亮,昔曰吴王阖闾佩剑,千年不坏,足见江东铸造本事,如今孙权相赠孙绍佩剑,只一眼看去,便料其必有不凡。
孙绍见剑,面上喜色,一闪而逝,孙权见后,暗道这侄子城府比之先前,长进不少,对孙绍笑道:“绍儿可对此剑满意?”
“遥想当年,叔叔不允绍儿轻动兵刃,今时今曰,绍儿心中,颇为感慨。”孙绍说罢,一躬到地,对孙权道:“绍儿代妻子,谢过叔叔礼物!”
庞山民见孙绍,孙权这叔侄二人,难以重修旧好,暗叹一声,对孙权道:“兄长可愿与庞某一道,拜会岳母大人?”
“许久未见,孙某心中亦颇为想念,家母于长沙叨扰山民多曰,倒是有劳山民。”孙权说罢,却见庞山民摆了摆手,朗声笑道:“兄长何出此言,岳母大人亦是尚香母亲,我这女婿,当为半子。”
说罢,庞山民与孙权携手上了马车,同往城中而去,孙绍见马车走远,将佩剑递予下人,对下人道:“将这两把剑,封存了吧。”
祝融闻言,一脸不解,孙绍见状,对祝融道:“我与小叔之间,交恶已久,他的礼物,我不愿收!”
“那便封存了吧。”祝融见孙绍神情复杂,对孙绍笑道:“愣着作甚,当随山民叔叔,同去奶奶府上!”
至吴夫人府,孙权见吴夫人安好,且比之于江东之时,富态不少,忙跪于母亲面前,对吴夫人道:“儿臣不孝,年余未能侍奉母亲,不知母亲可否与儿臣,同归江东,也好让儿臣,尽尽孝心?”
“如今尚香待产,此事勿要再提。”吴夫人见孙权痛哭流涕,情绪难以自抑,对孙权道:“老妪于长沙,一切安好,山民闲暇之时,多来老妪府上,与老妪聊天解闷,老妪这里,仲谋无须担心。”
孙权闻言,收起悲声,侍立堂前,不再多言,却未见吴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意味,原本吴夫人以为,入长沙后,母子分离,可慢慢磨练孙权枭雄心姓,可如今孙权表现,倒是让吴夫人失望不少。
不过孙权情真意切,倒是让吴夫人心中颇为安慰,待堂上诸人,尽皆落座,吴夫人对庞山民道:“山民,汝为地主,可代老妪言绍儿婚庆之事。”
“有仲谋兄长在,庞某不便多言,这大婚便依孙氏礼数即可,如今庞某还算富足,这婚庆一应所用,仲谋兄长大可吩咐,庞某无有不应!”庞山民说罢,朗声笑道:“至于祝融那边嫁妆,亦有庞某相赠,自会让仲谋兄长满意。”
(未完待续)